“乱世博取功名是捷径,这无可厚非嘛!”章钺应和了一句,却不接这个话头。
“恰是!河中王帅领兵八千、陕州韩帅领兵五千已先到了几天,现与家父一起正在霍邑,与太原张晖部对峙,元贞老弟来得快,赶得及时的话,说不定能够立个功绩。”药可均年约三十余岁,身材高大,国字形的黑脸带着开朗的笑。
“姓裴……裴判官莫非是出身闻喜裴氏?唐时但是大为驰名啊!”章钺闻言心中一动,便随口问道。
次日中午,李处耘从肤施带着二十几车粮草赶回,章钺命各营饮事都头赶制了干粮,筹办了饮用净水,随后不再逗留,从延州出发南下。
“那敢情好!就是客岁会州之战,箭矢、枪盾折损很多,来不及改换,不知是否能够调付一些。”
沿途补给充沛,快速行军,六天后达到禹门渡,经韩城县令安排渡船送过黄河,进入河东地界,于四月初九的下午,终究达到晋州临汾郊野。接沿途州县通报,前来驱逐的是建雄节帅药元福三子药可均,两边都是了解的也不拘礼,见面都很欢畅。
“哦……我但是好久都充公到那的动静了,现在环境如何?”章钺有些不测埠问。
按说这类式微的世家后辈,多少都读了点书,培养一下就是现成的军官。但世家后辈是有信奉的,他们只信祖宗家属,国朝只是其次,他可一点都不感兴趣,转而又问起了霍邑战事环境。
“哈哈……说来真是风趣,客岁八月时,潭州王进逵诬谄朗州刘言通南唐,拜托州事给周行逢,欲自将兵袭朗州。他雄师开赴走到半路,我家兄长重遇率兵反击,一举拿下湘阴,迫使王进逵回师,压抑这件事,以后又在东面玉苛山下筑城置汩罗县,钳制了他。
一年后相逢,初见时的那种感受都淡了很多,有了一种疏离感,章钺感遭到了韩芙蓉不即不离的态度,也就不想多留。至于买卖的事,他只点个头,详细的事情由张全绪和刘显声与她谈。
这年代贩子所运营的财产都是全部家属出资的,韩芙蓉有顾虑也是普通,章钺也不急着让她答复,用过晚膳后闲谈了几句便告别,韩芙蓉亲身送他出堆栈,两人都没甚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