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几人沉默着,顿时也就看出几人的心机,小声道:“诸卿还不晓得吧?柴翁进京了!”
“不就是周礼嘛?那就是狗屁!非要搞那么一群小女人扭一扭就昌大了?到时我们就抽选三十六名军士、三十六名小吏扭一扭,还是也是六侑之舞,谁他娘敢说个不是!这叫崇文尚武,正应时下所需!”
“那是……致辞撰写好了吗?拿来我再抄两遍,以免到时记不住!”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祭奠时要先致辞,这个是要唱歌一样朗声宣诵,到时有关中、关北很多官员赶去插手,这可不能话说一半忘了词。
范质一下就严峻起来,若柴守礼提出甚么非分之想,那该如何办,便问道:“不知柴翁安在?此时进京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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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来岁开春,章元贞回京如何办?谁来安排!”范质一下就提到这个锋利的题目,几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章钺面露浅笑,又道:“不……有些失势被贬的,致仕的几朝老臣,赋闲在家的老牌节帅,这类人良田千亩,多与处所大商勾搭,还与朝中广有人脉干系,乃至替朝中某些权贵运营财产,以此让后代子孙持续仕进,得先从这类人清算起。”
“范公所言,哀家感觉有些事理,不知诸卿觉得呢?”太后倒是一脸安静,仿佛对眼下的局势一点都不担忧一样。
范质一阵惊奇,柴守礼致仕已经几个月了,这时候回京究竟是支撑天子呢,还是想干甚么。固然柴守礼是先帝的生父,但他毕竟是姓柴,不管如何也不能插手郭氏皇统的事,并且现在也晚了。
不想,其他四人皆沉默不语,还是王朴心直口快,回道:“当今是一动不如一静,若出甚么乱子,谁能包管京畿安危?”
现在这时候,还郊祭甚么,禁军去一半了,剩下一半也被搞残了,军心很不稳,若非有侍卫司在压着,另有杨廷璋担当着宫内宿卫,说不定哪天就出事了。就算是郊祭,真觉得凭着这个能和关中还价还价?人家李多寿早就已经放话,不要你禅位,本身退位就行了,还待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