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散得很迟,东阳在殿外等了足足一个多时候,寺人才来宣她。
东阳看着李素的模样,神情却越来越不安:“此事……你跟你爹筹议过没有?”
李素的设法并不庞大,既然秘方外泄了,大师都别玩了,干脆全送给李世民,哪个不长眼的今后敢开印书店,就是一桩惊天巨案。
…………
李素不耐烦了,道:“分文不取!今我就败家了,谁拦着我忘我奉献,我死谁家门口!”
另有那支曾经刺过结社率的发簪,也被她谨慎地保藏在最隐蔽而柔嫩的角落里,每晚总要取出来看一眼,簪子有些锈了,上面还沾着点点骇人的血迹,可她却不怕,每晚看看它,总会忘情地笑一阵,然后带着宁静的笑容沉入梦境。
……“呵呵。”
和他在一起的光阴很幸运,等他的光阴亦是。
东阳站在甘露殿外,悄悄等待李世民抽出空暇,哪怕身为公主,也不能说见父皇就见,最得宠的魏王,吴王,晋王都一样,更何况她只是个并不得宠的公主。
烈阳当空,殿外的长廊下却有些阴冷,总有一股莫名的北风拂过,令东阳的胳膊不由自主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从小到大,她都不喜好太极宫,它像富丽的樊笼,将她死死束缚在殿堂里转动不得,直到她成年,直到她分到了封地,她的痛苦和压抑才稍稍减缓。若非为了他,她又怎情愿一次又一次出去?
“对,就如许。”
∈,东阳眨着眼:“就如许?”
“这不是你啊,真的不是你啊……”东阳充满担忧地看着他,玉葱般的纤指抚上他的额头:“是不是发热了?”
友情走进了岔路,朋友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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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脑海里敏捷冒出一张年青的脸,那张脸充满了懒惰和随性,扯着嘴角的皮肉,勾出一丝不像笑容的笑容。
首页保举榜名次往下掉了一名,挂尾了,老贼脆弱的玻璃心啊。。。吓得直颤抖。。。
李世民永久都是那么的繁忙,任何时候求见他,他都跟他的文臣武将们在一起商讨国事,久而久之,连亲情也成了日程的一部分,归入“应酬”那一类。
李素瞪着她:“我听出来了,你在讽刺我,初级黑。”
人家哭着喊着非要巨大一回,忘我一回,身为李家公主莫非真拦着他?
“阿谁李素?”
“此话怎讲?”
东阳低头悄悄隧道:“为父皇武功天下而献一秘方。”
李世民拧着眉,神情垂垂变得惊奇,不怒自威的面孔充满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