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早在汉朝便有，厥后书圣王羲之和他的儿子王献之尤精飞白，而现在的大唐天子李世民，恰是王羲之的超等脑残粉，酷好仿照书圣笔迹，上有所好，下必效之，因而飞白这类字体敏捷在贞观年间成为时髦。
长孙无忌呵呵一笑，慢条斯理捋着黑须，与房乔褚遂良等人互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坦白说，李素并不太喜好飞白这类字体，其势过分浑圆，着笔过分有力，功力稍有不敷便很轻易把一篇文章画成鬼画符模样，很丢脸。
不过今晚长孙无忌的思疑是对的，毫无思疑才叫瞎了狗眼，长孙无忌刚说完，房乔褚遂良等人连连点头。
诗中出处，赏诗的人全都明白，恰好作诗的人不明白，很难堪的场面。
长孙无忌快笑抽了，上气不接下气道：“本来竟是这般得来的雅号，汉朝李广将军泉下有知，亦当欣喜‘飞将军’名号后继有人，幸何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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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随波逐流才是李素的人生信条，非要在这类小事上标新创新跟统统人作对，有需求吗？
每天在书院里练两个时候的字，下午回到家，李素偶尔扛着耕具到自家田里帮老爹干点活，偶尔也叫上王桩王直兄弟，去河滩边晒晒太阳。
理直气壮的态度很精确，花了钱嘛，东西天然是他的，程处默毫不〖▼，心虚。
被长孙无忌这故乡伙逼到这个份上，程处默硬着头皮干脆放开了编瞎话：“有天我爹喝多了，单独爬上家里的房顶撒酒疯，撒了一阵从房顶跳下，一头扎进后院的水池里，今后我爹有了‘飞将军’的雅号……”
李素仍每天对峙上村塾，老爹盯得紧，敢不去就祭起法器抽，讲堂上郭夫子已不太敢教他了，毕竟他只是穷教书的，对这位能作出“有花堪折直须折”的大墨客，他能教甚么？
因为李素的一首诗，几位国公名臣名将打成了一锅粥，而李素浑不知情，悠然地在承平村过他的太常日子。
文人多疑，文人相轻，文人的天下里，最出众的人永久是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