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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沉寂!
坐在武将身后的长孙无忌,房乔等文臣们不约而同喷了酒,喷得李靖,李勣等人背后全湿,包含武将在内,统统人同时呛咳起来。
长孙无忌房乔等人发飙了,老匹夫没好话,张嘴就把统统文臣都骂出来了,并且还是当着面骂,真是存世希少的奇葩。
程咬金呆呆站在院中,看着同僚们不太恭维的咳嗽声,另有儿子程处默一副文人骚客衣袂飘飘的混蛋样,程咬金难堪了,他也不晓得此时该冲上前把这帮同僚挨着个儿的揍一顿,还是狠狠抽儿子一顿,以此经验他的不务正业。
想来想去,程咬金终究做了个很有规矩的决定,他决定先抽儿子。
李靖和颜悦色看着冷静惭愧的程处默,笑道:“丢人的是你爹,你羞啥?抬开端来,作诗也不错,教长孙大人和房相瞧瞧,我们武将后辈里也有舞文弄墨的大才。”
“老匹夫,安敢辱我文人!”
程咬金的心也提得老高,诗这东西他不懂,他只晓得看神采,见长孙无忌等人目瞪口呆的模样,程咬金也摸不准这诗到底好不好,此时到底应当摸着儿子的头以示赞美,还是再抽儿子一记以示奖惩。
“好斧法!”花圃廊子下,程府一众长辈鼓掌喝采,此中叫得最努力的恰是程府宗子,年仅十九岁的程处默。
面对这么一块滚刀肉,李世民和御史们拿他毫无体例,只好恨恨骂几句“老匹夫”,剩下的,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别的肉倒好说,贞观年间,牛是最贵重的出产资本,朝廷欲兴牛政终无所得,只好将擅自宰牛列为违法,官方有私宰牛者,不但要罚钱,宰牛的人也要下狱,除非耕牛老迈或受伤残疾,向官府报备今后才准予宰杀。
再如何说他也是本日酒宴的仆人,仆人揍客人未免有点无礼,儿子无所谓,生儿子就是用来抽的。
宣花大斧离程处默的头顶不敷一尺,到底是将门后辈,程处默面无惧色,跟老爹的人来疯德行一个样,纵身一跳,跳进了堂前空位上,大声道:“爹,孩儿今不耍斧,孩儿今要作诗!”
葵扇大的巴掌又抽来,程咬金城墙厚的老脸竟也羞红了,恶狠狠道:“瓜怂,少给老子废话,作你的诗!”
长孙无忌,房乔,褚遂良等人略带几分戏谑的神采垂垂变得凝重,冷静颂念几句后,神情越来越板滞,眼中暴露不敢置信的震惊。
漆耳杯里的三勒浆被武将们豪饮般灌进嘴里,酒宴的氛围也垂垂达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