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局势举义旗的人底子是你爹好不好？如何成了被你逼迫？再说……隋炀帝莫非真如你口中所说的那么不堪么？
正要跨过门槛时，李世民俄然叫住了他，缓缓隧道：“朕任你为尚书省都事已两月之久，朕听房相说，你至今仍未上任？子正，懒也不能懒得过分度啊。”
明显李素的马屁过分清爽脱俗，并且太贫乏诚意，李世民也感觉无趣了，因而忿忿瞪了他一眼，判定结束了这个令他不爽的话题。
李素躬身施礼，一步步退出甘露殿。
既然大义不成信，那么，只能看利弊了。
这下李世民不由有些无趣乃至羞恼了，朕乌央乌央说了半天。你总该表示点甚么呀，当了这么久的官。全当到狗肚子里去了？
总之，你是天子你老迈，你高兴就好。
“子正为何不发一语，莫非不认同朕的这番话么？”李世民眯起了眼睛。
看来本日这番话，李世民已成心为来日修史而做铺垫了，李素乃至能够设想获得，他不是第一个听这番话的人，朝中名臣老将。诸如长孙无忌，房玄龄，程咬金他们，恐怕已听过很多次了。
“认同！”李素不假思考脱口而出，然后非常上道的开端歌功颂德：“陛下千秋万载，一统天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李素沉默很久，叹了口气。
他已明白，李世民已有了决定，问他，只不过是例行的情势。
李素低头道：“臣觉得，还是油滑一点的好，油滑……起码不肇事，不必蹲大理寺。”
好……清爽脱俗的马屁！
屠城三天三夜。近万条性命在侯君集的一念之间永久消逝于人间，面对毫无抵当的高昌臣民，唐军的刀剑劈下没有半点踌躇。亡国臣民的性命，成为胜利者眼中的刍狗。搏斗殆尽，无所顾忌，不知天怒人怨，不知因果报应。
李世民眉梢一挑：“何事？”
李素谦逊地笑。
李素心好累，不知该接甚么话，感受本身已不太会谈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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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齐王的事……”
想窜改史乘就窜改好了，对李夙来讲无所谓。千秋帝王功业，史乘的结论便是帝王功业之一，归野史乘是胜利者誊写的，你坐稳了江山是你有本领，史乘想如何写就如何写，李素犯不着摆出公理凛然的模样触他的霉头，退一万步说，就算有奸佞之臣誓死反对，也该是魏徵，孔颖达之流，如何也轮不到他。
实话说，惩罚侯君集最合适李世民现在的民族政策，合适大唐当下的国情，因为西域诸国使节仍在长安怒容张目，等着天可汗陛下的表态，等着看大唐这个泱泱文明国度的措置，事情的成果，直接决定着西域对大唐是今后归心还是再次背叛。
“朕接到军报，侯君集所部截留大半，驻于安西都护府，余者由侯君集统领，半年前横穿大漠，再过几日便可回到长安城了……”
空无一人的大殿里，贴身内侍常涂的身影如鬼怪般呈现，一言不发在李世民面前躬着身。
李世民叹了口气，有种矫枉过正的无法感。
常涂面无神采，却向前走了两步，轻声道：“回陛下，泾阳县侯比来言行甚少，李家中秋办过一次游园会后，便再无行动，泾阳县侯亦无言行……只不过，老奴的部下探听到了一件事，与泾阳县侯有关。”
“臣辞职。”
李世民把纠结难堪的题目丢给他，他该如何挑选？
李素沉默。
李世民定定谛视着他，好久，展颜一笑，暴露欣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