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童叟无欺,每起首生只须花半贯钱,诗就卖给你,诗可署先生之名,门生对天发毒誓绝对保密,不对劲可退货……”
但是,棋子又何妨?终归已走出了那座阴冷的太极宫,今后默守着封地,或者将来有一天,她这颗棋子再次有了被操纵的代价,被她的父皇摆上棋盘,将她尚给某个需求拉拢的臣子为妻。
郭驽愈发胡涂,吃吃道:“童叟无欺?”
李道正的心机很纯真。∴,x.
比拟封官晋爵,改良这个家庭的处境才最实际,最首要。
“‘花开堪折直须折’一诗,是你所作?”郭驽直奔主题。
东阳公主本年刚满十六,按礼法,早该封公主之名,赐公主封地,但是东阳的出身却有点差,她母亲只是宫里一名下嫔,若说得宠,天然比不上襄城,长乐,高阳,晋阳等公主,宫里一利用度,分到她的只是那些皇子公主们挑剩下的。
“床前明月光和谁知盘中餐本来是两首诗……”李素诚恳承认。
“如此好诗,先生心动了吗?共鸣了吗?”
“嗯嗯嗯!”郭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是李素?”郭驽靠近问道。
“甚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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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乎那些细节,诗是这么写的,总要有个东西用来‘思’吧……”李素心不在焉地挥挥手,昂首看着无语的郭驽,李素眼睛眨了几下,一个主张冒上心头。
“门生见过先生。”
“传闻叫李素,之前是庄户,除了作诗,这少年还做过一件大事呢……”
但是,李素并不想当官,起码目前不想。
东阳公主也从未试过抗争,宫里勾心斗角的十几年关于熬了过来,李世民知己发明,给她赐了公主名号和封地,今后承平村这块处所成了她的世外桃源,另有甚么不满足的?固然赐她的公主名号和封地很粗心义上是为了打荥阳郑氏的脸,政治味道居多,她也只是一颗被摆布的棋子罢了。
郭驽眼睛仍然闪闪发亮,细细品了一番后,赞道:“也是一首浅显易懂的好诗,足可在书院里给孩子们发蒙……只是‘低头思故里’一句,你不是从小在承平村长大吗?何来的‘思故里’?”
漂亮惹的祸,只能本身扛。
格子画得有点大了,如果用铅块雕镂成版,内里掺点锡,常用字多雕几个,油墨也是个题目,活字印刷的工程量太大了,不知要花多少钱,家里的钱都在老爹手里把握着,要他拿出来投资恐怕他会一头撞墙而死,把朝廷赏的那几贯钱当作遗产送给李素……
李素抬高了声音,凑到郭驽耳边,道:“这些能够传播千古的诗句,门生这里另有很多,每都城能流芳百世,包管童叟无欺……”
李素想了想,道:“先说那首悯农诗吧,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绿柳退出了寝殿,偌大的殿宇内,东阳公主有些失神,喃喃念叨:“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确是好诗啊。”
“上月泾阳县发了瘟灾,就是这个李素,用了一个甚么体例,把天花按捺住了,公主您的胳膊当时不也被太医划了个口儿,种了牛痘吗?传闻这牛痘呀,就是李素所创,当时长安城里流言四起,说陛下当年……如何如何,惹了天罚,幸亏有了这牛痘,才将流言压了下去,厥后陛下赐了李素二十亩地,十贯钱,天花过后,陛下下旨,将长安城里背后嚼舌头的家伙砍了十几个……”
“还……行吧。”郭驽满头雾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