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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呆了半晌,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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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酒未沾能醉成如许,也是古今鲜见,小子,装傻充楞也是本领,但愿你这辈子都不要忘了这个本领……嗯,确切是个灵醒娃子,可惜老程没生女儿,不然非让你做老程的半子不成,将来倒不知便宜了哪个混帐老丈人……别装了,给老夫起来!”
程咬金醉眼斜睨着他,笑道:“当初你与结社率豁命相搏,拿簪子刺了他两下,部曲将结社率的尸首抬给老夫细心看过,第一簪没刺中关键,刺在手腕上,第二簪可就狠了,恰是一簪穿心不偏不倚,老夫部曲里的杀才都看过,对你这第二簪评价颇高,换作他们在战阵上杀敌,能如此一刀刚好穿心而过者,十难中一,至于你厥后又用刀刺他的腹部,斩他的脖颈,实在已无需求了,那支簪子已要了他的命,以是老夫说你狠辣,弄死一小我非要让他死透死得干清干净,毫不留后患,部曲那些杀才都说,如此心性,真不敢信赖你只是个十多岁的农家娃子……”
不轻不重一脚踹去,李素不醒也得醒了,无法地看着程咬金。
“朱雀大街,那边人多,小娃子快十六了还不娶婆姨,这么好的种岂不华侈?今老程给你撑腰,街上见哪个女人合你胃口,独自抱回家去,老程给你做主了!”
李素愈发心惊胆颤,两位绝世名将闹胶葛,打起来必定飞沙走石日月无光,他一个打酱油的孩子夹在中间算如何回事?
“老夫问你,娶婆姨了没?”
程咬金身上的酒味已很重了,喷着酒气醉眼迷蒙地抬手往街上一划拉。
“固然看,谁家女人扎眼,老夫派人帮你抢过来,转头聘礼也帮你出了,你尽管抱着婆姨办事生娃……”
李素神采有些丢脸了,眼睛眨了几下,俄然伸手扶住额头,喃喃道:“这酒公然好霸道,小子感觉,感觉头好晕,看甚么都在转,在转,转……”
“比如说这个闺女,你看,屁股太干瘪,将来生娃不轻易,就算能生也是个女娃,不能担当香火,没用!……来,再看下一个。”
“顺道陪老夫去李勣那老匹夫家走一趟,老东西臭不要脸,当年非与老夫抢功,李靖领军驻守碛口,老夫守定襄,管束颉利可汗败走戈壁,李勣匹夫守在戈壁口这才逼得颉利可汗五万余人归降,便宜白白让他一人占了,现在提及灭东/突厥皆是李勣老匹夫一人之功,的确岂有此理,老夫本日必与他实际实际!”
啪!
“胡乱刺几下?呵呵,小娃子,韬光哑忍是对的,十几岁的娃娃太出风头不是功德,不过,明白人面前就不需求装了,你是在恶心老夫这双招子还是恶心你本身?”
“狠……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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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穿戴布衣钗裙的小家碧玉浑然不觉地与程咬金擦肩而过,很不幸地被程咬金一把捞住了肩膀,在女人和李素惊诧的谛视下,老地痞当着面狠狠拍了一下女人的屁股。
“娶婆姨啊,不能看长相……”程咬金开端传道授业:“长相是虚的,看屁股才晓得能不能生娃……”
程咬金嘴里喷着浓烈的酒气,点头叹道:“好好一个娃子,能文能武还能酿酒,既灵醒又狠辣,咋会没娶婆姨咧?”
说完李素很干脆地往榻上一躺,睡着了。
不顾李素跳脚挣扎,程咬金很轻松地拎着李素往外走,至于程家前堂里,六个小恶霸和小王爷已然横七竖八躺倒在地,如同一桩血淋淋的灭门惨案似的分外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