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母亲发了这制令以后,却又有好久未曾出来理事,乃至连四蒲月间的硕望朝都免了。蒲月末,嵩山行宫新园景完工,圣驾率勋靠近贵们前去游乐,留太子在都中监国,虽只是短短的十数日,朝中的风向却已悄悄地起了窜改。
宋佛佑很有监察不力之过,被我手书怒斥以后,另擢了一个亲信执事,名义上是她的帮手,实则分她之权,以备今后擢用——并非是她不好,只是她已年近六旬,垂垂不能胜任。并且她还不是独一的一个,最后随我出宫的那批人中,有很多都已五六十岁、老迈不堪。和我同龄的那些,也已多见风霜,暴露疲老之态,再小些的,有很多都已成了亲,生了子。这些生下的孩子,都是我家的奴婢,一而二,二而三,我的家奴,竟已近二千之数,三倍于出宫之时。人数增了这么多,家用却从未匮乏过,不但未曾匮乏,日子还越来越好——光看这一点,后代史乘上,我的名声大抵就不会太好。
除财务外,家中又重设规定,统统职司,除我特别指定以外,一旦空缺,可在书记栏公告,合作上岗,择优而录,成果贴在书记栏上,公示三日,才算有效。这号令可算这期间的奇葩,炸得家里开了锅一样,好几日不得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