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完这一眼,他转头去看靳雨青所指的方向。
靳雨青警戒地说:“我不晓得,我总预感前面会有甚么可骇的东西,我不敢……你先走,你在前面。”
他们竟是要活剖这些妖族的内丹!可对于妖来讲,内丹就是修行的根本,强行活剖内丹无异于一场刮骨凌迟的酷刑,更何况没了内丹等候妖族的就是灵魂尽散,灰飞烟灭。而白氏剖妖丹竟是为了炼制“天极奇丹”!
“我不是――”
……
白家天井的后门处停着几辆罩着黑布的笼车,该当是采购汇集返来炼丹的中下品灵草。上品灵草和质料都是可遇不成求的东西,而这些下品灵草比拟之下就易很多了,但也是生来娇贵,离了发展的泥土就要枯死,受不了长途跋涉的迁徙。
“丧芥蒂狂!丧芥蒂狂!”靳雨青抱着沅清君的胳膊,勉强平静下来,吞了声口水四周望去。怪不得刚才打心眼儿里就不想下来,这是本家相惜,是妖类的第六感啊!就算晓得是幻景假象,也太残暴了。
靳雨青一听这尖叫就头皮发麻,心惊肉跳,闭上眼就任着沅清君夹小鸡似的拎着他走。
“白斐然――”
“到底是怎了?”萧奕道。
沅清君看出他眉宇间微微的烦恼,道:“藏匿本身的妖族气味并驳诘事,如果他决计坦白,别说只是一百年友情,哪怕是一千年,你也永久没法得知本相。”
他为报仇雪耻尽力修炼,化形顶替成坠崖而死的白斐然,藏匿妖类气味,潜入信安白家,半辈子都在仿照别人。并在公开里研讨吸丹之术,想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靳雨青俄然间不知该如何答复他,毕竟本身瞥见本家妖类被如此虐待,内心也是有过杀欲的,更何况小无常君落空的还是他的嫡亲。
雾气渐渐淡薄下去,暴露空旷无一物的荒漠,和头顶一轮光芒暗淡得几近快支撑不下去的血魔大阵。远处一步一步地走来一抹红衣,走迩来时脸上竟然带着一丝和顺,他侧耳聆听那渐行渐远的雀鸣,俄然笑着问向靳雨青:“宗主,她唱的好听吗?”
前面的事情,便都了然。
靳雨青:“……”
“白斐然,出来吧。”他收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