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放重重点头。
老门翻开时那“吱拗”的声响,听得人们不知是作何表情,而当看到那满院用警戒的眼神盯着他们的形体缥缈的红衣鬼时,他们的神采无疑都是凝重的。
赵仁顺浑浊的双眼已恍惚,哽咽问道:“孩子,你真的是荆逸吗?”
在场的统统人哪另有不明白的,只是感觉过分偶合乃至于有些不成思议了。
离墨轻叹一声,只得双指并拢,施法指向姜云放左臂的伤口处,然后猛地施力,一股如泉涌般的鲜血便喷跃而出,朝着那些红衣鬼们身上散去。
赵仁顺飘到他们面前,看了一眼多出来的那些陌生人,对着离墨和胡不言他们满面慈目又恭敬的问道。
本来他便是荆逸的转世。
“赵老爷,或许我便是荆逸的转世。”姜云放沉沉开口:“当我来到这里时,便有一种说不清的沉痛压抑感,恰是因为宿世的那些拘束,才会有此生的感同身受。”
姜云放心中一阵放松,还好,他还能救他们。
从进茂城以来,他所听到的统统令他堵塞的声音,以及他那些感同身受的痛苦,本来都是他曾经所经历过的。
几百年来,若非是胡不言的保护,或许他们,早就魂飞魄散了。
若说对于离墨是感激,对姜云放是一种莫名特别的感受,而对于胡不言,说成是戴德戴德也不为过。
姜云放此般说,不但意味着他承认了是荆逸转世的究竟,也代表着他并未被宿世的各种所蒙蔽扰乱了心神。
“荆、荆逸?”赵仁顺直直盯着姜云放,不敢置信的问道:“真的是你吗?”
赵仁顺说着,回身飘向群鬼,一声悠长的感喟:“我们从未怨怪过那孩子啊!”
赵府,在几百年光阴的冲刷之下,已不复当年的繁华,却还能模糊约约看得出曾经雕栏画栋的模样。
俄然,一阵诡异的阴风囊括而来,统统的人都下认识的缩了缩身子,然后便听得一道霸气的声音平空飘了过来:“看来本王呈现的恰是时候!”
凤蓁俄然开口道:“赵老爷,荆逸只是师兄的宿世,此生站在你面前的,倒是另一个少年。几百年畴昔了,荆逸不再是荆逸,而你们,也该重获重生了。”
但是他又晓得,现在不管贰心中有多么的惭愧自责,也不能抵消这几百年来他们所受的折磨与痛苦。
胡不言点头:“是真的。”
胡不言慎重说道:“赵老爷,我们本日,是来渡你们投胎的。”
姜云放再次来到赵府门口,表情格外沉重而庞大,排闼的手仿佛绑了千斤的石头般,沉甸甸的,好似要将他压弯一样。
“几位恩公,你们如何来了?”
赵仁顺满面惊奇的看着那影象,又望了望姜云放,张了张嘴,倒是不晓得该说些甚么。
离墨的折扇一挥,姜云放的样貌又变了归去,赵仁顺瞪大双眼,惊问道:“这…这是如何回事?”
胡不言拦在她面前,淡淡道:“他不会有事。可若你就如许冲畴昔了,怕就不能包管了。”
沉默过后,胡不言重重点头。
“是啊,已经畴昔几百年了。”赵仁顺喃喃道:“荆逸也再不是荆逸了。”
姜云放顿了顿,沉声道:“以是,让我用我的血来尝尝吧。”
凤蓁闻言只得作罢,焦心而严峻的望着姜云放,手内心都沁出了汗。
姜云放沉默不知该如何作答,固然他想起了有关荆逸影象的一些片段,却毕竟是上辈子乃至几辈子之前的事情了,即使他与荆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此生他也只是姜云放,不是荆逸。
“赵老爷可还记得他?”离墨侧身一让,暴露身后的姜云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