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顺浑浊的双眼已恍惚,哽咽问道:“孩子,你真的是荆逸吗?”
即使是孤冷如姜云放,现在也不由红了双眼,他向着离墨重重点头,然后快速的握上了后背上的长剑,刹时拔剑出鞘,毫不游移的在左臂上划了一道口儿。
在场的人神采几分凝重,又有几分放心。
姜云放重重点头。
从进茂城以来,他所听到的统统令他堵塞的声音,以及他那些感同身受的痛苦,本来都是他曾经所经历过的。
若说对于离墨是感激,对姜云放是一种莫名特别的感受,而对于胡不言,说成是戴德戴德也不为过。
赵府,在几百年光阴的冲刷之下,已不复当年的繁华,却还能模糊约约看得出曾经雕栏画栋的模样。
“赵老爷,或许我便是荆逸的转世。”姜云放沉沉开口:“当我来到这里时,便有一种说不清的沉痛压抑感,恰是因为宿世的那些拘束,才会有此生的感同身受。”
凤蓁闻言只得作罢,焦心而严峻的望着姜云放,手内心都沁出了汗。
胡不言拦在她面前,淡淡道:“他不会有事。可若你就如许冲畴昔了,怕就不能包管了。”
赵仁顺不明以是,利诱问道:“这位少侠不是之前来过的那位执剑少年吗?然后恩公你便来了。”
离墨和胡不言眸光交汇的刹时,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由惊奇转为肯定的神采,然后同时将视野投向了姜云放。
姜云放此般说,不但意味着他承认了是荆逸转世的究竟,也代表着他并未被宿世的各种所蒙蔽扰乱了心神。
宿世之事他没法窜改,他唯能做的,便是在此生救他们于水火当中。
“是啊,已经畴昔几百年了。”赵仁顺喃喃道:“荆逸也再不是荆逸了。”
离墨拂袖往空中一挥,一个影象清楚地放映了出来,恰是之前他们看到的荆逸在溪边自刎时的景象。
“几位恩公,你们如何来了?”
赵仁顺满面惊奇的看着那影象,又望了望姜云放,张了张嘴,倒是不晓得该说些甚么。
胡不言点头:“是真的。”
姜云放缓缓走上前,看着赵仁顺艰巨涩然的叫了一声“赵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