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阿海到底是甚么人?”
秦北洋闭上双眼,脑中浮起那张浓黑胡子长脸高鼻梁的男人面孔,仿佛找到了恶的泉源……
“那一夜起,我就把你当作比亲哥哥还亲的哥哥。”
阿幽抓着秦北洋的手说:“哥哥,拯救之恩,阿幽需求相报。”
秦北洋顿首道:“阿幽mm,我第一次晓得你的真名。”
“是,在我刚到地宫的第一夜,我将你从老寺人的魔掌中救出来,可惜没能救出你的孪生兄长。”
比亲哥哥还亲的哥哥?秦北洋听得有些脸红。
“那是宣统元年,西元1909年。”
“mm,我俩童年时的相遇,这是射中必定之事,不是我对你的恩德。”
“如果我没有救你,那么供奉在这里的,便是一对童男童女。”
“别犯傻!”秦北洋将十八岁的女人搂了返来,“你真是我的朋友!”
十八岁的小女孩,恶狠狠地说。
“哥哥,他也是我的哥哥。”
“哥哥,我的童年到六岁为止――我亲眼看着爸爸被清军乱枪打死,妈妈被十几条大汉轮奸,从绝壁跳下天国谷。我看到太白山血流成河,我和哥哥被关在铁笼子里,像牲口一样押送到北京。我必须庇护本身,不能泄漏身份,我是天国最后的传人。从那今后,我的童年是在北京的大宅门里,关在外务府陵墓监督的后院里度过的。”
“哥哥,五年前,袁世凯称帝时,我被脱欢从鄂尔多斯草原救回太白山,加冕成为刺客们的仆人。我带领大伙儿,赶到清西陵的围墙外,掘出当年被埋下的哥哥。因为水银,他没有腐臭,被送回太白山,长生永久供奉在真神殿。”
说话间,东方出现鱼肚白,云海高低,金光闪闪,高山上一辈子都难见到,但在天国长大的孩子们眼中,却又稀松平常。
“青龙头,白龙尾,小儿求雨天欢乐。麦子麦子焦黄,起动起动龙王。大下小下,月朔下到十八。摩诃萨……”
“他为安在太白山上?我记得,十二年前,他不是被陵墓监督命令埋在西陵围墙外吗?”秦北洋后背心凉飕飕的:“他的身上与体内都是水银,别说十二年,就算一千二百年,也不会腐臭。”
走出真神殿,翻开秘道绝顶的窗格,瞥见一轮明月,高挂在云海上。
阿幽对着玉轮高歌一曲,她与秦北洋初遇时唱过的求雨儿歌:“实在,这首《摩诃萨》就是刺客教团的联络暗号。”
阿幽推开殿门,鲛人油脂点亮的长明灯前,供奉着鲜花、生果、另有露水。
“我做梦都想把你们这些刺客都杀尽……”
他想起土耳其近卫军――巴尔干地区的基督教少年,从小分开父母,送到土耳其培养成最凶悍的兵士,几近征服了大半个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