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7年9月2日。”秦北洋也不客气了,指着被贴封条的凶案现场,“这扇大门前面,凶手用被害人的鲜血,写下整整十年前的日期,这才是巡捕房聘请你来帮手的启事吧。那一年,从上海开昔日本的轮船徐福丸失落,船上的庚子赔款不翼而飞,一百万两白银的巨款,就是这桩大案吧?”
齐远山又插了一嘴:“我猜,那些人还在上海,或许就在停靠船埠的船上?每艘船都吊挂本国国旗,除非有直接证据,租界当局不能上船搜索,青帮也不敢惹本国人,这就成了刺客们能够操纵的裂缝。”
对方一样好技艺,只是迟迟没有亮出凶器,用胳膊拆挡了几招,眼看双拳难敌四手,就要被秦北洋与齐远山逼入死角。
齐远山警悟地转头看身后,竟然真的有个灰色人影,头戴弁冕,身着长衫,面孔埋没在暗影中,如同搏斗了这栋屋子里统统人的刺客。
“秦北洋,四个月不见,你又有长进了!”
秦北洋下认识地摸了摸后颈:“对,这就是为甚么,今晚我坠入姑苏河今后,还会有人用竹竿子来救我的启事,他们一向在盯着我。此时现在,或许就在我们身后。”
空无一人的街头,路灯照出三个长长的人影……展转腾挪,拳脚生风,如同一部无声电影,端赖光影交叉撑起画面。
秦北洋打了个寒噤。凶案现场的街头扫过一阵阴风,枯黄的梧桐落叶诡异地扭转。
“就是这把匕首,杀死了我的……娘亲。”
“当天凌晨搏斗劫狱以后,你说刺客们究竟往那里跑了?阿谁叫小木的盗贼,现在被藏在甚么处所?为何大众租界联合法租界与华界都查不到任何线索?传闻巡捕房把姑苏河以北的上万户人家都翻了个底朝天。”
“我还盼着这一天呢!”
“不错。”叶克难拍拍他的肩膀,“我感觉这案子,一时半会儿还破不了。”
俄然,他的手中多了一把手枪,对准秦北洋的鼻子。
秦北洋抓着他的手说:“对啦,叶探长,你晓得我爹在哪儿吗?”
两人要为四个月前,叶克难从张勋复辟的监狱中,将他们挽救出来而谢恩。
“既然是来帮手破案的,你跟青帮老迈欧阳先生谈过吗?”
“奥妙兵器?”秦北洋转头看了齐远山一样,“莫非是镇墓兽?”
枪声没响,秦北洋却放下拳头:“你不是刺客!因为你用枪,而刺客只用匕首。”
“有!”叶克难沿着这条街往东走了几步,“从这里一向走下去,会是甚么处所?”
“叶探长!你如何来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