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道:“大官人有所不知,这个武松有个兄长唤作武大,这武大郎身不满五尺,脸孔生得狰狞,脑筋好笑,清河县人见他生得短矮,起他一个诨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不知那里得来的福分,娶了一个貌美的妇报酬妻,从清河搬到阳谷县城,这武二恰是回家看望哥哥,路子景阳冈的!”
祝彪将大虫装入寻来的虎笼当中,在武松、本地猎户乡民的帮部下,拉到了阳谷县内,将那饿的没精力的大虫游街示众,然后和县尊大人协商过后,便带着大虫返回独龙岗。
李应见他谈笑,内心倒也不那么火急,笑道:“你小子道敢谈笑,还不从速说来,这男人是谁?”
李应神采大变,道:“他果然若此了得!这小儿,委实让人难以信赖!”
杜兴道:“他固然是单独上了景阳冈,可下山的时候,倒是和一条男人一起下山的,这男人提及来,大官人或许传闻过。”
少顷,扈成进了客堂,与李应分宾主落座,杜兴则站在李应身后。
而李家庄内,大管家鬼脸儿杜兴找到庄主李应。
李应一怔,随即哈哈笑起来,道:“人道扈少庄主擅辩,公然如此。依你看来,祝彪打虎,真耶假耶?”
李应道:“你还不从速说来。”
李应微微皱眉,道:“说这武松,你给我说他哥哥何为?”
但这类直白的话如何说的出口?扈成固然想到父亲扈老太公的临来嘱托,但在李应的挑逗之下,强自笑道:“大官人谈笑了,这祝彪甚么脾气?旁人不知,大官人与我还不知吗?他方才十六岁,那里担得起打虎隽誉?大官人莫要折煞了他!”
李应与杜兴对视了一下,又对扈成说道:“此话怎讲?祝彪景阳冈打虎,又在县城夸街游行,众所周知啊!少庄主此言,怕是不当吧。”
杜兴道:“那男人倒是清河县的豪杰武松!”
李应接过帖子,打发走人,对扈成道:“若我所料不错,扈家庄也应当收到请柬。祝太公之意,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李应笑道:“不错,不错!请喝茶。”
李应笑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当此之际,你我两家联手,定然不能让祝家讨的了好去!”
扈成道:“愿与大官人共进退。”
李应眼睛闪动了一下,道:“倒是何人?”
“大官人,小的探听到了,祝家三子祝彪,前日酉时,独矜持戟上了那景阳冈,一个时候以后便挑着那吃人大虫下山,天亮以后,便在县治夸街游行,县尊也亲目睹了他!”
主仆两人正欢笑间,俄然有下人来报:“扈家庄扈成来访。”
两人又喝了一盏茶,谈些赋税趣事,扈成毕竟年青,不如李应老成,沉不住气,道:“不晓得大官人但是传闻祝彪景阳冈上打虎之事?”
杜兴忙道:“大官人莫慌,小的另有事情禀告。”
扈成笑道:“李大官人想必心中稀有,祝太公此番瞒天过海,吹嘘祝彪,想来是稳住扈家,图谋李家良田,待李家式微,他便会盯紧我扈家了!”
李应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个祝彪是我看着长大的,倒是个练武的良才,比他两个兄长强了很多,可毕竟只要十六岁,哪怕从娘胎里便打熬身材,有怎能近得了大虫之身?但是这武松是如何回事?为何情愿把打虎之威名让给祝彪?”
李应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内心一块大石落了地,这杜兴乃是贰亲信之人,两人切磋事件从不坦白,是以李应道:“你的意义是,那大虫不是祝彪打的,而是那武二打的?”
他这一番话,说的扈成眼皮子直跳,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