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番茄的老翁说,五百钱一个,供香案上,能够存放好些天都不坏。
“临时不要盖上镬盖。”曹氏亦珍拿起一旁的锅盖时,提示。
汤妈妈与招娣微微一愣,她们总当蜜斯头一次切肉,砍不竭也是普通的,却不料第一刀竟斩都未斩肉上。
曹氏仿佛未曾瞥见那嵌进砧板中一分深的刀刃,轻声鼓励:“再来!”
亦珍一向感觉汤妈妈的本领很奇异,能将统统轻易腐坏的食材大热天都储存得妥妥的。
曹氏拧一拧女儿鼻尖,“这那里称得上庞大讲究?不过是火功菜,于对火候的掌控罢了。”
汤妈妈与老瓮还价半天,最后以三百五十文一个成交。
亦珍抬手,厚重的砍肉刀一挥而下……然后……砍歪了,直接劈砧板上……
倒是亦珍,固然长了个子,却还是一副孩童身材。
不过她倒是吃过番茄做的菜的,小时候汤妈妈不知从那里买来一把番茄,只比拇指略大些,生吃极酸甜适口。母亲将之切成极细的小丁,搁油锅里爆出红色的油来,又放了肉糜出来煸炒,最后用高汤炖得烂烂的,拌面条里,再好吃也没有了。
汤妈妈笑言,按招娣这吃法,过了年,统统衣服只怕都要穿不下了。
亦珍至今想起来,仍垂涎欲滴。
招娣来了也有两月不足了,全部脱去了初来时的枯黄干瘪,身量垂垂展开,皮肤白了很多,衣服裙子都显得有些紧窄了。曹氏还没来得及关照汤妈妈给她新做几身衣服,她的胸脯就开端鼓鼓涨涨地隆了起来。
亦珍大力点头,“是是是。”
曹氏厨房内对女儿浅笑,“珍儿比娘当年可短长多了。娘像这么大的时候,远没有本日的表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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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一起喁喁细语,回到家里。汤妈妈将新奇番茄搁篮子里,用丫杈头将篮子吊到厨房的梁上去。猪肉则用油纸包好了,装进陶罐里,再用木桶悬空吊井下,井口用盖子盖起来。
站她身边的汤妈妈与招娣都下认识后退两步,反是曹氏,一手悄悄按住亦珍肩头,一手握住她的手肘,和声道:“要肩同肘与腕子一起用力,顺势而下,务求一刀而断。不然再劈第二刀,很难同一刀口上,肉里也轻易嵌进碎骨头渣。”
亦珍深吸了一口气,抡圆了膀子。
曹氏点头。她一个寡居之,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极少与打交道,这平白无端的,谁会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