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无声感喟,抚摩女儿油亮乌黑的头,心中悄悄想,还是再看看罢。
这第二家人家,乃是县里的一个墨客,现在十八岁,刚了局招考,虽说上一科未能落第,但看风景,今科想必然是能中的。他家中有个守寡的母亲,一个小他三岁待字闺中的mm,身边也只要个服侍笔墨的小厮,屋里并无通房丫环。
瘦媒婆一弹吊梢眼,“池姐姐谈笑了,有道是厥后者居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mm便是来得再晚,该我的,天然不会是别人的。”
两母女寂静下来。这三人听上去皆非良配。
亦珍微微忧?地蹙了蹙眉尖。渔货行的少店主,前科不中、家有寡母幼妹的秀才,丧妻有妾的鳏夫……听起来,都不是很妥当的人家啊。
公然曹氏摆了摆手,“宝哥儿不是不好,只不过……”
池婆子说,杨夫人道,她也算是自藐视着亦珍长大的,晓得亦珍是极温良孝敬的,她打心底里喜好。何况两家就住在贴隔壁,亦珍嫁畴昔,也好常常照顾寡母,相互有个照顾。
曹氏听了,只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向6婶道:“此事到底关乎我儿毕生,请6婶容我考虑考虑。也烦请6婶再替我儿看看,是否另有其他合适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