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下乐了,“你知情不报倒另有理了?”
皇上道:“那你也应当奉告朕,皇后怀上嫡子,朕竟然是最后一个晓得的,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
“你这个哥哥看上了孙晟的幺女,上门求亲不成竟想把生米煮成熟饭,做出此等恶事,你说他该不该死?”
方家到了玉字辈人丁并不畅旺,女孩倒还好,青瑶三姐妹,二房也有四个女孩,而男丁却只要方玉勤一个,本来上面另有个哥哥,可惜从小体弱,未弱冠就去了,老太君对独一的孙子未免多疼了一些,常日里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全由着他的性子来,乃至于出身书香家世,却连个功名也没考上,没少招到都城纨绔后辈的嘲笑。虽说另有个当皇后的姑姑,可惜皇后多年缠绵病榻,并不问事,在都城的皇亲贵戚里,贵妃的娘家孙府风头早就盖过了方家。
皇上目露赞成之色,“方严松真当人老胡涂了,方才被孙晟逼得方寸大乱,还嚷嚷着一命抵一命,朕若不是看他快七十了,真想给他几大板子。”
方朝阳传闻儿子的命保住了,心中大石落地,恭敬道:“玉勤闯下弥天大祸,多谢父亲为他向皇上告饶,儿子今后必然严加管束,毫不让他再肇事。”
青瑶道:“此等行动的确令人不齿,只不过孙府并非浅显人家,孙蜜斯更是贵妃娘娘的mm,以那我哥哥的本领只怕能见到孙蜜斯的面都难,就算见到了,想那孙蜜斯也看不上我那一事无成的哥哥,就更别提攀亲了。我哥哥虽没考上功名,到底也不是个傻子,如此莽撞行事,要么真的是孙蜜斯有沉鱼落雁之色,迷得我哥哥失了心智,才调了此等蠢事,要么能够是我哥哥会错了意,觉得孙蜜斯也成心于他,才不顾门楣凹凸之见执意要娶孙蜜斯,至于强抢一说,不是我为自家哥哥辩白,即便上门求亲,便不会偷偷摸摸进孙府,大庭广众之下,他如何做出强抢一事?”
皇上紧盯着青瑶,“当真满是太后的主张?”
方阁老慢悠悠道:“现在已经是庄妃了,皇后腹中的嫡子都不及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青瑶点头,她是方家最不受宠的庶女,而方玉勤则方府高低捧在手心的人,他们在方府的职位的确云泥之别,方玉勤天然是看不上她这个庶妹的,而她对方玉勤也没甚么豪情,只不过前次娘亲进宫,受父亲嘱托,请明瑜帮方玉勤谋个前程,明瑜还将来得及办理就被禁了足,不知皇上为何俄然提起兄长。
青瑶轻笑,“臣妾猜皇上必然先狠狠叱骂了祖父,然后又拿臣妾晋升之事给祖父台阶下,先打后拉,祖父天然对皇上感激不尽,至于孙大人,必定也不肯此事闹得太大,毕竟事关女儿家明净,只能吃了这个暗亏。”
青瑶强忍动手被握住的不适感,这才反应过来,一脸错愕的看着皇上。
青瑶面不改色,回道:“臣妾无这胆量。”
皇上一扬剑眉,“那为何瞒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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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笑道:“太后对你赞不断口,还让你协理后宫,朕若不替你正名,凭你小小年纪如何服众?”
方阁老气得只抓胡子,“不争气的东西,老夫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父亲神采这么差,但是产生了甚么事?”宗子方朝阳问道。
皇上明知小妮子在恭维本身,还是龙心大悦,特别是对上青瑶崇拜的目光,这比那些大臣畏敬的目光更让他受用,也更加喜好面前这个可儿儿。
方朝阳听得面如死色,扑通跪在方阁老跟前,老泪纵横,“父亲必然要救救勤儿,他但是我们方家独一的血脉啊!勤儿死了,我们方家的根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