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闻言倒是暗自一惊:“我和西九华有着深仇大恨,听刚才的话,将有很多人去青阳九华山,甚么莲花?从他们的话里,能听出非常首要,不然他们不会如许发兵动众。我归正回故乡也不急在一时,干脆跟去看看,也好见机行事,最好不让他们的图谋得逞。”
朱自平自是没有想到,不消多久他便晓得陨阳锏的来源,只是这陨阳锏招来的祸端令他既悲忿又难堪;至于地藏王菩萨当年为甚么要将它丢进留梦河底,就非普通人所能晓得,此是后话。
盘算主张,朱志记下两人边幅,也不尾随,第二天探听了前去青阳九华山的官道,一起逛逛停停,于元宵节这天进了铜陵县城。
颜越问道:“女人有何筹算吗?”欧阳兰凄然道:“这些日子,我经常传闻西九华从河南来了好多人马,他们人多势众,明天因为我惹了他们,庐州只怕难以容身……我筹办去北都城寻我哥哥。”
不一会,先前被撞倒的阿谁和尚站起,却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颤声告饶:“豪杰饶命,饶命……”
半夜时分,朱自平允在熟睡,俄然内心一惊,本身也不知是如何回事,翻身坐起,便听屋面上出“啪”的轻响,大抵是屋瓦碎裂,从速套上衣裤,悄声摸向窗前。此时月色正亮,只见后院中有七八条身影蹑手蹑脚向这边靠近,月光下,那些身影头顶全数锃亮。
朱自平侧身向床上一招手,将陨阳锏拿到手中,拉开门喝道:“房上那人也下来罢。”“小、小子,你太狂、狂……傲慢!”房上跳下那人怒道。
饭店不大,只摆了不到十张的桌子,这时有人排闼嚷道:“这鬼气候真是冻死人。师兄,你说这都将近过年了,师父如何还要叫我们去青阳九华啊?”朱志听到“九华”二字当即一怔,却并未转头看向来人。
☆☆☆☆☆
“将他们带走,不要再来烦我!”那人爬起来,还是双腿颤,也顾不得躺在地上的诸人,快逃去。倒地的八人伤势轻重不一,在地上哼叫了一会,相互搀扶着逃脱。
先前那人嘟囔:“不就是要看甚么莲花吗?我们九华又不是没有莲花,有甚么都雅的……”话没说完,就被师兄喝住:“师弟!不要胡说……小二,来两碗面。”
朱自平冷冷道:“西九华就算不难堪女人,我也要去找他,这事怪不得你。”颜越忙道:“欧阳女人,朱兄和我明天要解缆去河南,你既然北上,不如跟我们一程。”
另一只划子划向这里,绿衣女子冲着朱自平、颜越二人拜谢:“多谢大侠相救,小女子欧阳兰叩见大侠。”颜越忙应道:“女人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互助,乃男儿本质。女人如何孤身一人在此弹唱?”
朱自平不再答话,飞身扑向九人,将陨阳锏向右一展,一式扫字诀“秋风落叶”,最前面的和尚横剑一挡,却听“当”的一声,剑身折断,陨阳锏去势不减扫中他的胸口,和尚身材向左横飞撞向另一人,两人同时躺倒在地。
欧阳兰转头望了一眼船舱,蹙眉道:“不知小女子可否上船?”颜越看向朱自平,却见他俯身进了船舱,笑道:“女人请上,刚才弹唱之曲甚是动听,但是李清照的词作?”欧阳兰被拉上船,划子内立即有一个矮胖之人探出头来,四下张望,将船悄悄划远。
朱自平和颜越二人各泡了杯六安瓜片,坐下闲谈起来。颜越虽是比朱自平小几个月,却见闻遍及,各地风俗如话家常。朱自平在山村长大,未曾远行,听颜越提及奇闻逸闻也颇觉风趣。
朱自平沉声问道:“你们这些和尚是九华西宗的?”九人向朱自平围过来,此中一人道:“不错,你偷袭了我师兄弟四人,折了他们的手腕,我们岂能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