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嗖”的一声,一道亮光自右火线二十丈外的树林里飞了过来,朱自平翻手一抄将其抓在指间,倒是一支雕翎箭,往地上一丢,将陨阳锏抄在手里。此时“嗖嗖”之声响个不断,朱自平舞动陨阳锏,磕飞那些羽箭,俯身从地上拾起一支掷向林中,只听“哎哟”一声似是击中一人。又俯身拾起几支,脱手而出,哎哟之声连连响起。
“朱兄,本日晚间我们如果赶得快些,可达六安州,不若我们在那边租辆马车,也好让欧阳mm少些劳累。”颜越又看向欧阳兰,“欧阳mm,你说呢?”欧阳兰点头称好。
不一会,朱自平、颜越已经梳洗安妥,来到前厅。欧阳兰将香囊递于朱自平:“朱年老是练武之人,这香囊里是丁香、薄荷,可驱蚊虫,望大哥收下。”又将另一香囊递于颜越,“颜年老是文人,这香囊可祛风化湿,也望收下。”
“颜越,你现在伤重,不要说话,闭上眼歇息。”朱自平又对欧阳兰道,“这里临时无人打搅,你在这里陪护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说罢,也不等欧阳兰答复,低头出了门。
“兰儿,这香囊被匕划破了,可惜……”“可惜甚么,我现在就来为颜大哥再做一个。”“你还叫我颜大哥?未免生分。”“那,我……叫你甚么?”“你想叫甚么便叫甚么。”
颜越靠着欧阳兰,感受着温软的身材,忽的笑道:“我,我要死了……被人气的。”
这些日子,欧阳兰始终守在颜越摆布,二人垂垂话也多了起来。可朱自平走后,二人忽觉无话可说,未免难堪起来。
一起上再无惊扰。天气晚时,三人赶到六安州,寻了堆栈住下。小二非常热忱,向三人滚滚不断:“三位客长第一次六安吧?我们这儿不但六安瓜片是天下十大名茶;发展在绝壁峭壁石缝里或参天古树上的霍山石斛,可强体养颜;采高傲别山白马尖主峰的剐水,能解毒疗伤。除了山川美好到处景色外,我们这儿还是古圣皋陶的出世地,城东就有皋陶墓,很多名流都在那边留有诗词歌赋,三位偶然候当去拜拜。特别明天上午城中另有庐剧大戏,客长可免费去听听……”
“我很喜好庐剧,明天两位大哥如果不急着赶路,可否去听听?”欧阳兰看着两人问道。
朱自平也未几说,付了银两将狗皮帽戴在头上,帽耳朵耷下遮住本身大半个脸,佝起腰缓缓前行。路上探听了比来的一家药铺,买了麻柳树根皮、松树叶各二十份,红花、白芷、杜仲、当归等各十份,别离研碎。
“哎哟。”颜越哼了一声,将头伏在被子上一动不动。欧阳兰扶着他的肩头,惊问:“颜大哥,你不要紧吧?”
欧阳兰站在二人身前,开呵道:“这是《玉簪记》,由元朝大戏剧家关汉卿《萱草堂玉簪记》改编,说的是南宋初年,开封府丞的女儿陈娇莲为避靖康之乱,跟着母亲避祸到金陵城外的女贞观,陈娇莲落为尼,法名妙常。青年墨客潘必正因其姑母法成是女贞观主,招考落第,不肯回籍,也寄寓在观内。二人生情,厥后妙常尼姑不顾礼教和佛法的束缚,与潘必正相爱并结为连理……”
又过了旬日,颜越固然还不能自在行动,却已无大碍,三人决定出发。朱自平说道:“颜兄弟伤还没好清,行动不便,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租辆马车来。”颜越忙道:“大哥外出谨慎。”朱自平点头出了门。
欧阳兰早已神采白,被颜越扶着,眼睛却直直地看向树林。颜越道:“欧阳mm不消惊骇,有朱兄在,这些小蟊贼连挠痒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