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神医此时嘲笑一声:“欧阳老儿,你可听清了?忘忧茶是我用时十年研制出来,只用于为伤病者手术麻醉,何曾用来害过人?”
“呵呵,还活力呢,我这返来,给你带了很多好东西,进屋看去。同时我想在你这里住几天,这些天给一些事情闹得心烦,来寻个平静。”说罢,扶着华神医走进石屋。
王厚晓得此时不能性急,这华神医看来很犟,底子听不出来解释,还得等他消了火气,当下只好退出石屋。门外,天又下起了雨,王厚站在一株古松下,怀里的金敏慧还是闭着双目,呼吸微小。
那两人早就从地上爬起,跪在颤声叫道:“帮主,鄙人顺德分舵岳峰,这是我兄弟岳霄……我们从顺德一起追踪百年黄金瓜,不料途中碰到妙手,打斗之下,不敌盐帮那些人,又想着贡献你白叟家,这才来找神医帮手。”
两人闻声看着王厚,踌躇一下还是挪了过来,一缕髯毛低声道:“刚才冲犯了大侠,请饶命。”
此时,躺在地上的兄弟俩人被雨水淋得前后醒了过来,相互搀扶着爬起,缓缓挪到树下。王厚看着两人狼狈模样,倒是心头微微怒:若不是这两人恰好前来肇事,引发曲解,或许不至于如此。想到这里,大声喝道:“你们俩,过来!”
欧阳帮主越说越是气愤,走到兄弟二人面前,手掌落处咔咔声响,兄弟俩人捂着左臂,脸部抽搐不已,显得极其痛苦,却又不敢叫出声来。“还不快滚!”欧阳帮主抬起脚狠狠踢飞两人。两人跌跌撞撞走向崖边,顺着绳索溜下峰顶。
“哈哈……好笑啊好笑!”王厚朗声笑道,“刚才调前辈口口声声说那兄弟俩人卑鄙无耻,我倒感觉真正卑鄙无耻的,是你华神医!”
来人恰是茶马帮帮主欧阳问金,年青时华神医救过他的命,两人今后成为莫逆之交,当上帮主后,更是操纵茶马贸易之便,常常从云南等地网罗珍稀药材送给华神医。华神医不爱财帛,唯独视珍稀药材如命,每次获得好的药材都能镇静得不吃不喝。
王厚暗自奇特,又问道:“前辈,你伤得重不重?”“滚,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华神医俄然骂道,“你们是一伙的,当我看不出来?”
“停止!”两人正待逼问华神医,忽听一声大喝,忙循声看去,只见巨石中走出一个白衣青年,怀里还抱着一人。[ 一缕髯毛先反应过来,见对方只是一个青年,心中必然,喝道:“你是甚么人?”
欧阳帮主喝道:“小友,不要对华神医无礼。”王厚却连声嘲笑,也不答话只盯着华神医,内心却严峻之极。却见华神医瞪着小眼,怒道:“小子,你当老夫是甚么人,岂能中你的激将之计!……不过,你说得有点事理,老夫刚才被那两人气胡涂了,你怀中那人危在朝夕,便是我也无掌控救下,何况,你可知老夫端方?”
欧阳帮主此时已经大抵体味此中启事,怒道:“华神医岂是你们所无能扰的?胆小妄为!不敌盐帮已是丢了我帮的颜面,私行滋扰我的老友,更是罪加一等。老夫用人失策,竟然用了你们兄弟两个!还不自折一臂,回教入耳候落。”
王厚晓得他曲解,忙道:“前辈,鄙人真的不是他们一伙的,我是来求前辈救治我的朋友。”
欧阳帮主叹道:“华老头,我帮中出了如许的人,倒让你笑话了。”华神医余怒未消:“哪敢笑话,不要我老命就不错了。”
华神医轻声哄道:“龙儿,别怕,不要怕这些好人。”龙儿昂首看到王厚,倒是脸上一惊:“师父师父,让他走……”华神医扭头看向王厚,喝道:“你如何跟出去了,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