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暗道:“这龙儿看来是被兄弟俩人打伤,他刚才服的药,对金女人也合用。”便留意察看,桌子上堆满瓶瓶罐罐,如何还能辩白出从那里取出?正想着,龙儿已经坐起,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童,冲着华神医哇地哭了起来。
华神医出了门瞅了王厚一眼,也不答话,走到峰顶崖边,哈腰拾起一盘绳索丢了下去,绳索的这头拴在古松上。工夫不大,峰顶跳上一人,此人大抵六十岁高低,一身青绸长衫,神采红润,撑一把丝帛伞,显得仙风道骨。
“我是甚么人你们管不着,现在你们当即滚下峰去。”“大哥,别跟他废话,先杀了这小子再说。”二人舞着铁棍向王厚围了过来。
却听“哐当”一声,王厚内心叫苦不迭,果见那两人被踹了出来,想是重伤之下,没有还手的力量。两人被门槛一绊,摔在地上,昂首见王厚恶狠狠地盯来,干脆趴在地上装死,再也不起来。
王厚晓得他曲解,忙道:“前辈,鄙人真的不是他们一伙的,我是来求前辈救治我的朋友。”
“不救!”华神医还是低头搽抹,忽又想起甚么,“不好,龙儿还不晓得如何了。”两手撑地站起,一瘸一拐地走向石屋。王厚跟着他亦步亦趋,进了屋,只见地上洒落很多碎瓷片和药材,墙角一个肥大的身子蜷在地上。
欧阳帮主叹道:“华老头,我帮中出了如许的人,倒让你笑话了。”华神医余怒未消:“哪敢笑话,不要我老命就不错了。”
王厚内心一喜,晓得激将起了感化,忙问道:“不知前辈有甚么端方?”
欧阳帮主喝道:“小友,不要对华神医无礼。”王厚却连声嘲笑,也不答话只盯着华神医,内心却严峻之极。却见华神医瞪着小眼,怒道:“小子,你当老夫是甚么人,岂能中你的激将之计!……不过,你说得有点事理,老夫刚才被那两人气胡涂了,你怀中那人危在朝夕,便是我也无掌控救下,何况,你可知老夫端方?”
王厚一怔:“前辈说这话是甚么意义?”“别觉得你们施出苦肉计,我就看不出来,那两个家伙为甚么会本身撞到一起?装得还真像,可惜太假了!”
两人闻声看着王厚,踌躇一下还是挪了过来,一缕髯毛低声道:“刚才冲犯了大侠,请饶命。”
王厚暗自奇特,又问道:“前辈,你伤得重不重?”“滚,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华神医俄然骂道,“你们是一伙的,当我看不出来?”
华神医呸的一声:“你又如何上峰顶来的?必定是龙儿拉两人上来时,他们偷偷将绳索丢了下去,这才让爬了上来,还说你们还不是一伙的?”
王厚见两人颠末身边,忙叫道:“前辈,求你救治我的朋友。”欧阳老儿看了王厚一眼,倒是身子一震,问道:“华老头,你说的部下是他?”“我不晓得,”华神医指着门口倒地的兄弟俩人,粗声道,“那两人说是你的部下,我才拉他上来,成果差点杀了我和龙儿。”
欧阳帮主越说越是气愤,走到兄弟二人面前,手掌落处咔咔声响,兄弟俩人捂着左臂,脸部抽搐不已,显得极其痛苦,却又不敢叫出声来。“还不快滚!”欧阳帮主抬起脚狠狠踢飞两人。两人跌跌撞撞走向崖边,顺着绳索溜下峰顶。
王厚冷哼一声:“我来是为朋友求医,你们出来向华神医言明,我和你们并非一伙,如果他还是曲解,你们就跳下崖罢了。”
王厚走到华神医身前,俯身问道:“前辈,你伤到了那里?”华神医右腿被铁棍扫中,此时坐了起来,从怀里取出一只葫芦瓶,倒出些许汁水,往伤处涂抹,对王厚的问话倒是不睬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