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笑道：“柳先生说得对，不是英伟的美女人，生有奇相也可，比如甚么双臂过膝，面皮赤红，脚踩七星之类。”
柳先生指着山坳处一个小村庄道：“到了。我在村里办了个书塾，教这些男人写字算术，不如你也来尝尝帮手讲几课。到时候我再细心说来，钱女人或指教一二。”
伊尔德转动手里酒盅，并不答他。
额尔德克也没想到他如此当真，问道：“你这算纳妾？”
钱昭觉得世人会一起往西南行，哪知秦殊华未到天明就脱了队，叮嘱秦殊烨带队回宁武，她本身则领了两个门人往北而去。
裘树民却道：“去去去，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先生您瞧他们哪个靠谱？也帮掌门过过眼。”
齐步琛笑道：“你别打岔，这小子犯相思病了，我正听他说呢。”
秦殊华扫了他们一眼，悄悄击掌，道：“人齐了，解缆。”
伊尔德低头笑了笑，道：“的确委曲她了。今后我再想体例。”
伊尔德听这幸灾乐祸的调子更是烦心，搡开他的胳膊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刚从口外赶了马返来，英亲王随姜总兵出外散心去了。”
刘大牛向柳先生问道：“先生，您瞧那西军的两个小子是不是都想求娶我们掌门？”
额尔德克猎奇地问：“你看上谁了？”
柳先生转头望了她一眼，道：“不过一家之言，女人临时听听。我觉得有三条，一为胥吏之害，二为条鞭之法，三为东林误国。”
正说话间，齐布琛的亲卫在外头求见。齐布琛便转去廊下，亲卫低声回禀道：“主子，那边传信来了，要挑地儿劈面说。”
伊尔德不疑有他，道：“也好。劳烦兄弟你了。”
多尔衮的确好些天没见过孩子，便道：“七阿哥腹泻好了吗？”
钱昭抱膝伸直在黑暗中，盯着床头纱帐上那一道乌黑的月光。
钱昭瞧他俩越追越远，向骑驴走在前头的柳先生问道：“曾听刘大哥说，柳先生觉得大明失德才有覆国失土的结局。不知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