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几个仆妇小厮提着一色的嵌骨漆盒鱼贯而入,在桌边翻开漆盒,由陪侍的婢女一一摆放。
一踏进主院便嗅到暗香阵阵,多铎打了喷嚏,冯千忙递上手巾,他吸了吸鼻子,问道:“甚么味儿?”
钱昭点头同意,两人便分头去沐浴。
多铎点头“嗯”了声,又抚着下巴向她道:“唔,今后裁衣无妨多选些鲜嫩的。”
里衣的扣子只用一手松了,纱裙也落了地,她一膝抵在床沿,对他道:“往里坐些。”
钱昭望着满院盆栽,回道:“约莫是晚开的茉莉。”
钱昭被他逗乐了,却仍只肯趴着,道:“我身上没劲儿,你瞧着办吧。”
多铎放下茶盏,道:“这衣裳太都雅了……”樱草色的对襟纱衫广大超脱,长及脚背,只胸前系带,暴露圆领里衣与素白马面裙。
“唔!”钱昭被这突如其来呛着了,扳开他的脸便狂咳起来。
他展臂将她抱在怀里,吻在额头道:“我去对付一阵,返来陪你午餐。有事你教唆齐布琛。”
这俩的旁若无人,骇得那叫小圆的婢女目瞪口呆,随后则是面红耳赤头也不敢抬。
多铎还是头一回见她吃酒,只抿那一口,眯起的双眸便仿佛瞧不到实处。他也一口将手中的酒干了,抓住她的胳膊就将人扯到怀里。这几天他都依着她,也该依他一回了,老这么看得见吃不着叫甚么事儿!
钱昭闭着眼道:“又肥又圆的都雅么?”
多铎挑了最大的一株,择了两朵半开未开的,嵌入她发髻,勾着她下巴笑道:“不错,很衬你。”
他低头吻她,问道:“昭昭,你想我么……”
他依言往里挪了两尺,搂了她的腰就扣住不放,恶狠狠隧道:“叫你捣蛋!刻苦头可别怨我!”说完便将她摁着压在身下。
沐浴以后,换了身新衣,仓促间也来不及做旗装,还是在路上裁缝店购买的袄裙。
他拿她没辙,只好伸手将她腰稍稍抬起。想起客岁她一向有孕在身,好久未曾这般行事,便感觉兴味实足。十指相扣将她双臂压在身侧,不时今后颈咬上一口,再对劲不过了。
多铎抚着她的背,喃喃道:“瘦得肩胛骨都显出来……甚么时候才气长回肉。”实在她瘦也有瘦的风情,无法他还是喜好乌黑丰腴,把身子养结实些才好给他养个小子,定要比小七姣美聪明。
钱昭发觉他视野,低头给本身也斟了一杯。他捏着酒盅,她也端起来,与他“叮”地一碰,抬头干了。
第二日多铎醒来已是辰正。钱昭便在窗前榻上靠着,见他坐起,便撂了手中书册,道:“我唤他们出去服侍王爷洗漱。”
她勾住他后颈,并不答话,直到最后那一刻方才有些难耐。
“本来你叫小圆。”钱昭点头笑了笑,道,“不消,客随主便吧。”
宅院的主报酬了躲避早已搬离,留下十数个奉侍的婢女小厮,以免高朋事必躬亲。
钱昭并不睁眼,抓住他的手道:“困死了。”
多铎将钱昭放在床上,覆身压住她,将那广大的外衫往旁扯了扯,便剥出大半,只是里边仍旧严实,扣儿直扣到脖子,他便暴躁起来,解不开绊带就用力拽,只听“呲啦”一声,约是布帛扯破。
他捏住她的鼻尖,凑上去吻她的唇:“你就是养成猪爷也奇怪!”一手从她背上滑下去,对劲地心道,幸亏这里瘦得未几。
他便挪开些不压着她,哪知她翻身就下了床,还道:“别动。”他哪能不动,这又燥又热的,就希冀她给镇着,如何能放她跑了,立马也跟着站起。
他搂着要将她翻过来,道:“快醒醒,好久没在一块儿,你还想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