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样冷盘,四样果碟,六道热菜一钵汤。数量不算多,却贵在精美,单看那盛菜的碗碟,都用一水儿影青釉的仿宋瓷。看来原主也是个雅人。
她一手平贴在他胸前团龙补子上,似在抚平衣纹,点头道:“你忙你的。”
庞大的澡盆摆在正中,钱昭伸手试了试水温,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问道:“这是添了甚么?”
多铎抚着她的背,喃喃道:“瘦得肩胛骨都显出来……甚么时候才气长回肉。”实在她瘦也有瘦的风情,无法他还是喜好乌黑丰腴,把身子养结实些才好给他养个小子,定要比小七姣美聪明。
不一会儿,几个仆妇小厮提着一色的嵌骨漆盒鱼贯而入,在桌边翻开漆盒,由陪侍的婢女一一摆放。
冯千批示人将行李抬入房中,按多铎的风俗安插安妥,才出来躬身回道:“主子,水备好了。”
冯千上前躬身问道:“王爷,是不是这就传饭?”
他展臂将她抱在怀里,吻在额头道:“我去对付一阵,返来陪你午餐。有事你教唆齐布琛。”
他低头吻她,问道:“昭昭,你想我么……”
“有甚么打紧。”多铎不觉得意,顺手牵住了,揽着她在院中赏起花来。
沐浴以后,换了身新衣,仓促间也来不及做旗装,还是在路上裁缝店购买的袄裙。
“不就是件衣裳!”他趁她说话探入舌去。
他气味短促,吮了吮她的上唇,哑声道:“昭昭,心肝儿,让我亲亲……”钱昭咬着牙关,偏头遁藏,他不依不饶地缠着哄着,“乖,张嘴。”
钱昭抓住他的手,悄悄挪开,道:“这色彩却不吉利。”
她不过打趣,他竟当了真,她点头含笑,也不解释,提起细颈执壶,给他斟了杯酒。
多铎见她难受,忙抚背顺气。钱昭方才酒劲还在,头晕沉沉的,瞧他还伸手,就一掌拍畴昔。多铎被她拍着,便觉火辣辣的疼,有些恼她不知轻重,又想她手细皮嫩肉的必然更疼,因而去捏她的手心,问道:“打疼了么?”
多铎一行人于第四日傍晚到达大同,姜瓖亲于城外驱逐,见礼以后便安排他们入住城中一座富丽阔敞的府邸。他如此见机,多铎倒是非常赏识,赶了整日路,驰驱劳累,谁耐烦与人客气废话。
多铎将钱昭放在床上,覆身压住她,将那广大的外衫往旁扯了扯,便剥出大半,只是里边仍旧严实,扣儿直扣到脖子,他便暴躁起来,解不开绊带就用力拽,只听“呲啦”一声,约是布帛扯破。
钱昭笑回道:“记不记得江宁大报恩寺用青花砖铺地?你那池子无妨也烧瓷砖来砌。”
多铎乐意看她和婉灵巧,如此体贴更是前所未有,便高欢畅兴地平举着胳膊共同她帮本身束装。原觉得能调侃几句,哪知她虽不非常谙练,倒是有条不紊,分毫未错。最后给他系上腰带,便算完了,她捋了捋荷包的流苏,抬头道:“好了。”
那熟谙又陌生的唇压了上来,类似的酒味让她好受了些,但实在说不上喜好。
他捏住她的鼻尖,凑上去吻她的唇:“你就是养成猪爷也奇怪!”一手从她背上滑下去,对劲地心道,幸亏这里瘦得未几。
他拿她没辙,只好伸手将她腰稍稍抬起。想起客岁她一向有孕在身,好久未曾这般行事,便感觉兴味实足。十指相扣将她双臂压在身侧,不时今后颈咬上一口,再对劲不过了。
这俩的旁若无人,骇得那叫小圆的婢女目瞪口呆,随后则是面红耳赤头也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