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昭见是一幅尺许大的缂丝花鸟,裱得非常精美,其上一张荷叶一朵半开的荷花,小小的雀儿悬停在半空,活泼风趣,丝料的光彩却有些暗淡。她赏识了一会儿,道:“这东西约莫不是新的,恐怕比他先头给的那五千还贵重,这笔买卖做得不值呢。”
林瑜道:“福晋若不受,姓陈的恐怕有段光阴睡不着了。”
钱昭笑着点头,目送他分开。寺人王潜上前禀告,说林瑜有要事求见,钱昭便命人引他到书房。
钱昭合上盖,道:“如果沈子蕃的真品,可不是有钱便能得的。大礼受不起,退归去吧。”
她望着他道:“未婚便是苟合,王爷是有瘾么?”
钱昭忍不住问道:“先生既然鉴定当朝与前朝并无二致,为何跳出虎口又入火坑?”
这时俄然想起牧槿,她若在,定会啰啰嗦嗦地劝,约莫会说“虽是太医开的方剂,这类药也没暖和进补的,如果用多了寒凉伤身,那可如何好”。想到这里,她会心一笑,对舍里叮咛道:“去将牧槿放出来,让她回家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