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公子樱似笑非笑,轻拨琵琶。清幽的乐声像一滴甘露滴落湖水,在楚度的气场中荡起波纹。连缀贯穿的气场顿时呈现了一个微小的断点。
我心头一颤,仿佛听到当日华丽的少年奏响箜篌,春光融融的瑰丽乐调里,是深藏不住的一丝孤傲和孤单。
我目瞪口呆,这等摧枯拉朽的剑气的确闻所未闻。
“小子,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我冷然道,四周蓦地迸出绿光,一颗颗种子破梯而出,刹时长成富强古木,把我和无颜围得严严实实。浓厚的叶影覆盖下来,绿得浓烈而妖异,像一团化不开的汁水。边沿充满锯齿的枝柯微微颤栗,映得我和无颜浑身泛出惨绿的光。
莫非是幻觉?我凝神静息,运转镜瞳秘道术,面前的古树树皮薄得近乎透明,上面头绪清楚,生有藐小的绒毛。树纹酷似人的五官,变幻出各种喜怒哀乐的神采。看久了,恍忽都变成幢幢人影。在我们身后,断折的古树收回奇特的嗟叹,缓缓爬起,封住了退路。
“说清楚!”我深吸一口气,喷出大团的三昧真火。沐浴在熊熊火焰中的返魂木不但没有烧焦,反而越加翠绿,猖獗摇摆起来,如同跳舞的恶魔。
这时,楚度看似偶然地跨出一步。我面色大变,无形的气势从火线无声无息地涌来,连缀起伏,仿佛楚度就傲立在那边,封死了我独一的退路。
“魂化?”螭震惊地狂叫,“这如何能够?除了具有太古血脉的精怪,没有人类或者妖怪能够令魂器魂化!他到底是谁?”
锋芒灼灼的红光顶住了我的咽喉,奸笑着,我的喉咙感到火燎般的刺痛,排泄了鸡皮疙瘩。
无颜怪叫一声:“你竟然连我家老头子也想暗害!谨慎偷鸡不成蚀把米。”
凝神静息,精气贯穿我的满身,一拳温和击出,似快似慢:“衡!”
“我们来不及了。”无颜耸耸肩,脸上一派轻松,不再有涓滴失落的神采。“看开点啦,小子。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一缕阴寒的气味由远而近。
他的眼睛射出板滞的碧光,四肢生硬不动,衣衫像衰老的树皮起褶,肌肤越来越绿,一根根血管暴起,像树干上绽放的头绪。
“砰”,恒河沙数盾横在我的右边,封住了斜射而来的一束白芒。无颜扶住我,大口喘气:“挺住,你会是第四个进入****的人。”
我心头骇然,竟然没法肯定这一缕气味是快还是慢,它仿佛超出了速率的观点,光阴在这一刻粉碎,似完整不存在。一时候,我进退失据,摆布难堪。
公子樱饶有兴趣地望着我们,楚度面沉似水,目光在我和无痕之间不经意地掠过,爆出凛冽的寒芒。看来在我和无痕分出成果之前,他们谁也不会进入****。
相互的目光仿佛雷火相击,寸步不退。我望着他,这段天人相隔的间隔,却令我的斗志燃烧得更加狠恶。
“还不跳下天梯!“无颜大喊道。
破釜沉舟,在此一举!与其轻易逃生,不如操纵这个机遇硬闯,抢在无痕前登上梯顶。
“快逃!”无颜急喝道,这无疑是我最后逃命的机遇。
还没明白过来,我已经站在了天梯的最高层。
门内里,鸟鸣苍松,露卧白石,蝶戏锦花,叶落曲水,仿佛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清幽天井,与门外构成两个迥然分歧的天下。回顾来处,天梯消逝不见,又哪来甚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岸,章节更多,支撑作者,支撑正版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