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唦唦唦!”有人踏雪而来。
袁江伸手替李自成掸去肩上的雪花,笑道:“你是全军之主,这事你做主就好,没需求上报我。”
华灯初上的时候,雪下得更大:漫天的银絮飞舞,四下里竟是白茫茫的气象。
本觉得,就如许擦肩而过,可那来人倒是俄然转过甚,问道:“中间但是朝中大使,马日磾马太傅?”
“定是哪个惫懒之徒,干的功德。”杨弘恨恨地咬咬牙,抓住马日磾的手,他说:“马太傅,阎主簿刚才从舍间归去,想来就在家中,你与我再同去一次。”
袁江走到前厅时,恰好遇见冒着大雪而来的李自成。
马日磾讪讪地笑笑。
李自成承诺一声,分开前厅。
阎象笑道:“仇家,这事得找杨长史。”
马日磾一脸迷惑地问:“那得找谁?”
外罩褐色麻衣的仆人吓得赶快赔罪,“杨长史,小人知罪,还望您宽恕则个。”
杨弘拍门可不像马日磾那样轻手重脚,直接拉着门环,重重地扣几下,降落的声音,一下子就将昏昏欲睡的两个仆人惊醒。
马日磾踌躇半晌,终究还是点点头。
阎象听闻杨弘亲身领着远方的高朋登门,从速放动手中的活计,来正厅见客。
“你……你是何人?”望着面前这张似曾了解的脸,马日磾谨慎翼翼地问道。
杨弘道:“你不可,不是另有阎主簿吗?”
杨弘呵呵一笑,也是沉默不语。
当他看到描述肥胖的马日磾时,较着一愣,喝退下人以后,他赶快将两个客人请到首位坐下。
“这……”阎象也不明白这马日磾葫芦里卖的甚么药,难堪地望着杨弘,但愿他能给出解释。
马日磾肩披补丁大氅,头顶破毡帽,双手拢在袖间,一股股热白气从他鼻息间溜出,身形肥胖,面庞蕉萃,他腰间还异化着几根茅草,如果再给个破碗,蹲在路边,就是个乞丐。
外罩褐色麻衣的仆人,竖着耳朵,凝神谛听,公然没有再听到拍门声,摇点头,持续缩着脑袋打打盹。
阎象赶快接过话茬,劝道:“马太傅,切莫多心。杨长史为人朴直不阿,最是忠于朝廷。别忘了,当时主公说要囚禁你时,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哦?”袁江挑了挑眉,转头看一眼36E,大手一挥,“那就走吧!”
杨弘笑道:“马太傅,存候心,我不会将你擅自跑来淮阴的事,奉告袁州牧的。”
马日磾难堪地笑笑,“我敲了半天门,没人承诺。阎主簿应是不在家。”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