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指点江山之杀边塞 > 第六章:夜尽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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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致远只觉血腥味扑鼻而入,见秋惊寒面色惨白如纸,气喘吁吁,伸手给她把脉,皓腕冰冷入骨,脉象浮而金饰,轻按可得,重按反不较着,是为濡脉,沉声道:“恐怕不但仅是如此吧,军医呢?”

“安定太史氏谋反的战报还未发往朝廷吧?”慕致远问道。

直到五更,张远方命人鸣金出兵。毫无疑问,燕北军大胜。

“难怪不太短短七日,就传出丘戎一败涂地的动静。”太史亮仰天长叹,“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消,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料。此兵家之胜,不成先传也。秋惊寒尽得其精华,子明自叹弗如。凉州一役,真是一步错,满盘皆输。”

燕北军升帐而坐,秋惊寒面无神采地端坐在主位,摆布文武摆列,武将一一出列报战绩,张远摆布二手各执一只狼毫,奋笔疾书。帐下整齐地跪着并州将领近百人,捆成粽子似的。

“收伏太史亮之事,将军自有奇策。凉州如此布署,将军自有她的事理。”张远促狭地笑道,“大人若想晓得此中的原因,回京后无妨看看《凉州志》吧。”

“将军府是甚么处所?是将军的治所和幕府!她们是甚么身份还要我说吗?”慕致远冷冷隧道,“楚忠良,你给我紧紧地记取,不要仗着家世余荫,家世之盛胡作非为!成王府的脸面被你丢尽了没有干系,你如果丢了朝廷的颜面,回京后圣上问责,你可担负得起!你兄长楚怀英若晓得你如此德行,地府之下恐怕也难瞑目!”

她缓缓地点点头,又渐渐隧道:“我偶染微恙一事,请勿奉告陛下。临阵换帅,兵家大忌。”

三人寂静地立在一旁,不敢打搅她的深思。约一炷香后,秋惊寒舔了舔枯燥的嘴角,低声道:“慕大人,太史氏把持并州多年,太守一职一向形同虚设,谋反现在算是安定了。安抚民气,修建工事,衙门吏治,兵将调遣等善后事件,按律当等朝廷调派的新官到任后再一一实施。可现在北地战事吃紧,时不我待,当如何?”

她垂眸,端茶送客,不再去赏识慕致远白里透红的耳根。

楚忠良嗫嚅着,没敢应对。

千军万马中,慕致远瞥见那人铁马,银枪,银袍,金甲,披坚执锐,强大而沉默,所到之处,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泼水不能入,矢石不能摧,残骑裂甲,铺红天涯。所谓“百万军中取大将之首如探囊取物”大略不过如此吧。

慕致远哑然发笑,无言以对。

“恰是。漠河一役,燕北军名声大噪,战后主力留守渔阳,由梁老将军全权掌管,这事天下皆知。北狄来犯,光复古浪郡的主将是梁老将军,副将是莫小将军,而攻打丘戎的真正主帅是将军,不过是将旗互易,掩人耳目。如若子明晓得渔阳雄师早一步进入了凉州,必然会按兵不动吧?”张远笑问。

他顿了顿,心中一动,又接着浅笑道:“也不是全然束手无策。”

答非所问,语含机锋。慕致远刹时了悟,松开手才发明手心充满了细汗,心中一阵后怕。不敢去设想若秋惊寒遇刺了凉州会如何,燕北会如何,西北会如何,天下又会如何。

慕致远唇角爬动,忍不住回顾望了望将军府的大门。惦记的人未露面,面色不显,心底却难掩绝望。明晓得那人兼顾乏术,明晓得见或者不见都会是满满的牵挂,但是却还是巴望再见一面,想问问伤情如何,想再和她说几句话,想要至心肠道声保重。但是,他不能问,因为内心深处晓得,那人大略是不会来了。别人看到的是她“运筹帷幄当中,决胜千里以外”的智谋,他看到的倒是浑身的伤痕与无可诉说的沧桑。她那样的人,历经了太多太多的生离死别,早已哑忍以行,冷心冷情;早已笑而不语,痛而不言;早已不泣拜别,不诉终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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