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将军府没了的不但仅是秋夫人。”
“主子免得,多谢至公子体贴。”韩公公笑容可掬隧道,“主子有件事想向至公子探听,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致远别有深意地瞟了瞟童靖,而后扫视了世人一圈。圣上面色惨白,太后一脸灰败,童靖满头大汗。崔太傅垂目低首,眉尖微微颤栗。秋惊寒入迷地望着窗外的雪花,嘴角勾出一个挖苦的弧度,神情似笑非笑。余人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朝中之事,便不劳母后担忧了,您早点安息吧。”圣上生硬地应道,手脚一片冰冷。
太后身子一颤,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砸出清脆的响声。
次日,慈宁宫总管韩公公吊颈他杀。圣上沐浴斋戒,邀太后一起入太庙为民祈福。大理寺卿慕致远奉旨查办韩公公他杀一案,六部协同,震惊朝野。连续七日,慕致远没去见秋惊寒,只是孔殷火燎地拜访了将军府、成王府、国舅爷府,并出京缉捕了一名貌美女人。
“韩公公遗书已送国子监书画大师考证,经比对确为本人笔迹,有国子监祭酒、鸿胪寺卿、礼部尚书为证。几番周折,少将军的长随已带回京,虽口不能言,幸而识文断字,已签书画押。为提取真凭实据,秋夫人……秋夫人之墓,慕某与六部尚书亲身开棺验尸,棺中确切有男婴骸骨,经仵作查验,确系死于十年前,且尚未出世。秋元帅、太傅大人,子归惊扰了秋夫人与小公子的安眠,失礼之处,明日登门赔罪,望包涵一二。”
第二日早朝罢,慕致远接到圣上口谕详查太后礼佛旧事。慕致远心中悄悄叹了口气,固然对当年的事情模糊有了几分测度,可到底贫乏真凭实据,干脆去了慈宁宫探太后的口风。
成王大怒,指着童靖颤巍巍隧道:“老匹夫,你好大的狗胆!想不到……你竟然敢算计到本王府上……”
皇上赐坐,世人讪讪地收回目光,正襟端坐。
“不管如何,她,她老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孩子。”太后缓缓阖上双目,“毕竟,这几年,她为了安定北方立下了汗马功绩,哀家想看看她变得如何了。”
慕致远落下一步,轻声道:“陛下,她本日是气急了,才会那般与太后回话,您不要往内心去。”
秋惊寒看了看他当真的眼神,点了点头,松开手。
“臣等附议!”
“惊寒……”圣上又低低地唤了一声,他仿佛除了一遍又一各处叫她的名字,再也没法说出别的言语。
“微臣辞职。”慕致远印证了本身的猜想以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退出佛堂。
“好说,好说。”慕致远轻声笑道,“巧的很,子归也有一件事情想问问公公。为了公允起见,待会子归也会奉告公公一个小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