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语气，竟真是晓得这个名字的！颜惜月忙道：“我也是受人之托来找他，传闻他分开家好久都没归去，老伯可晓得产生了甚么事？”
烛火摇摆，子谦坐在桌前，小夏站在他身后，低眉间含着幽怨。“你可晓得我在这儿有多孤傲？你走后不久，爹爹就过世了，只剩我一小我，守着这屋子……我怕你返来后找不到我，一向都没搬。你说的酒馆，我也单独开了起来，可你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颜惜月嘲笑：“若我是个平常人，只怕早就被害了性命吧？”
“我来吧。”子谦说着，揽着她转过来，想要从火线替她取下项链。小夏顺服地低头站着，灵巧和顺，像是在枝头悄悄栖息的小雀。
乃至没看到小夏收支繁忙，不知她是否还在。
小夏内疚了一下，抬手去解，却一时取不下来。
兜兜转转走了一阵，才找到了阿谁所谓的义庄。此处实在已经离镇子不远，但四周还是很荒凉，独一那几间屋子鹄立着，墙体破败，木门两侧长满野草，风一吹过就瑟瑟颤栗。
“家里死人了？”门前面的老头哈腰驼背，眯着眼吃力地看她。
老头浓眉紧皱，上高低下打量了她一番，“小丫头，你听谁胡说的？甚么离家已久，他可在京师待了几十年，我爹当年就一向服侍着他们百口！”
“谁？”屋里传来了小夏的声音，带着些惶惑。
颜惜月抬了抬手中剑，“不管你们到底是鬼还是妖，但如果还想为非作歹，我定不会等闲作罢。”
“……小夏。”
“不，不是。”颜惜月一边打量着门里的景象，一边道，“是想来向您探听小我。陆子谦，您熟谙吗？”
金线似的阳光穿透云朵，照亮了层峦叠翠。
*
颜惜月在村镇上又向很多白叟扣问，获得的讯息都与老陆头说的差未几。陆子谦十八岁随父进京，而后落第为官，又娶了门当户对的贤妻，直至归天赋归葬故里。而小夏，却无人记起。
“天然不会。”他说着，视野移到了她颈下的珠玉项链那边。烛光下，这项链更是流光如水，特别是中间最大的一颗明珠，烁烁生姿，隐泛绯红。
“山里有鬼？可曾有人见过那模样？”颜惜月问道。
颜惜月飞身悄悄跃下，躲到了劈面的树林。酒馆里只要烛亮光着，一点声音也无。又等了一阵，却忽见有人自山上而来，踏下落叶，行动仓猝。
“我又不熟谙，如何探听？”颜惜月有些腻烦。
男人悄悄掀起布帘，朝着内里笑了笑，“小夏，是我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