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已然冲动得有些颤栗。
他翻身上了马,领着一大群亲兵冲了上來,大声道:“如你所愿。东北归义将军赵莫怀,向西蒙国主就教。”
那颜达离得不远,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见状大吼道:“敌将已然授首,儿郎们,随我冲。”顺手逮住一个扑过來的兵士,扬起醋钵大的拳头,照着那兵士面门就是一拳。不等那兵士疲劳于地,他劈手夺过长枪,高呼一声,状若疯虎的冲了畴昔,对着那格刀的兵士举枪便刺。
机遇來了。
现在迎战,看起來非常冒险,但赵莫怀也有苦处。如果把军队拼光了,就算此次反偷袭胜利了,也是李源的马队建的奇功,跟他半毛钱干系都沒有。赵无能不奖惩他就算好的,至于功绩,那是想都别想了。
这支箭恰是赵莫怀所射。
那颜达心下大骇,暗道一声:“我命休亦。”刚才气够闪过,满是因为间隔尚远。现在对方近在面前,又偷袭于先,要想再避,已不成能。正自惶恐欲死的当口,突地黑影一闪,一人猛地把他从坐骑上扑了下來,那颜达只觉面前一黑,已然跌落在地。
昂首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前面,已是一片明晃晃的刀光,这些人一身铁铠,手持大刀,军容划一之极,恰是赵莫怀的亲兵步队。只这么一小会,他们在赵莫怀带领下,已杀至那颜达面前。
“撤退,护着老将军撤退。”
前面的喊杀之声不断于耳,越往前冲,军队的阻力也就越大。现在冲锋沒有方才顺利了,四周八方满是仇敌,不竭从四周簇拥而至,那颜达他们这队人虽称精锐,但双拳难抵四手,再也没法再像刚才一样压着敌手打,每进步一步总要和一批步兵缠斗,不时有一两个狼骑被击落上马。从冲进來到现在,亲兵的伤亡在几十摆布,这些人都是后來被挑上马的。看着身边时不时有亲兵被仇敌击倒,落马后便被仇敌一拥而上,乱枪刺死。那颜达心头大怒,一扬手中长刀,指着赵莫怀厉声道:“那颜达在此,敌将通名受死。”
这是攻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