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嗔道:“你胡说甚么。”
说完这话,她回眸看了眼沈云,又深一脚浅一脚,走下台阶,往太祖母和外祖母的暖阁去,裙底鞋子上的雪没有抖落洁净,一起走,一起留下化开的水迹。很快就闻声白夫人的责怪:“我的小祖宗,真是不听话,从速把鞋袜脱了。”
“我也晓得。”白夫人悄悄一叹,“你有你的事理,但是珉儿,你想过没有,mm都要做娘了,姐姐却还不能有本身做主的人生,元元她内心会好受吗?”
老夫人问:“如何了?”
“两三年,就等不及了?”沈哲严厉地问。
珉儿道:“是您的曾孙,是奶奶的玄孙。”
沈云却道:“不急着办丧事,但也要请皇上给个日子。原是说,等琴儿以晋国皇后之尊,返国来为我们主婚,可琴儿如许,怕是两三年也走不开的。两三年……”
项晔那儿已仓促来了一趟,可惜没能欢畅纵情,就被国事缠走了,而他不在,珉儿才气腾脱手,倒也不乐意天子杵在这里碍眼。
沈云心花怒放,但又说:“我们俩的事,不是我们俩能做主的,要伯父和伯母点头,等我爹娘与皇祖母都有了商讨才好,你的婚礼,伯父必定要隆而重之,但你看,淑贵妃才刚殁了。本年来岁,怕都是……”
“不、不是……”沈云皱着眉头,心下一横,红着脸对父亲道,“是,儿子等不及了。”
“心疼我呀?”沈云笑着,“真的?”
沈云道:“这里头文章大了,伯父想做甚么,向来也没人能猜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