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中国十大禁毁小说文库 > 第103章 美人书(10)
卷十一
丁生暗思：耳乃番姓，若将大字一画移上，而以人字改下，得非便是一耳道人乎？遂示以玉城之诗，求其解晰。
几次羞向东风立，蛱蝶何缘又入来。
难过沧桑经几变，于今才了昔年情。
渔歌每自芦中起，画舫还从霁后游。
次日傍晚，果闻有客，称自松江来访，朱氏急问：“是丁七官否？”童曰：“非也，只要一张秀才耳。”
吞吐日月兮啜其英，浩气澎湃兮得长生。糠秕乱世兮，高蹑乎太清。虽天上之无愁兮，羡人间之有情。溯清风于半夜兮，乐故交之瑟琴。白鹤舞兮丹凤鸣，会看迎子之驭，而复上乎瑶京！
当时虽向苍梧望，休信斑斑竹上痕。
似从天上谪，宛在水中心。
二十四桥春独艳，何人不觅郑妖娆。
艳质羞芳杏，纤腰拟绿杨。
秋浦芙蓉初映水，晓栏芍药乍凝烟。
郑玉姬
少室灵妃曰：“别后至今，居诸多少，不觉时衰物变，海中行复扬波矣。”既而叹曰：“月白风清，际此良宵，洵可谓‘四美具，二难并’矣，可无佳句赋以见志乎！”遂相互推逊，玉城仙史朗声吟曰：
言未既，即有一姝从鹤背而下，笑向三姝曰：“若等既访谢妹，曷不遣使相邀，岂以予非知己而见却耶！”苕上君戏曰：“但恐为着虞天子，不肯暂离，故不敢相屈同行，何得以此见怪乎！”
其二
彩既吟讫，三姝复命斟酒以送丁生。丁生方欲谦谢，忽闻异香飞舞，旋有白鹤蹁跹鸣于松顶。玉城仙史笑曰：“此来者得非是湘君乎？”
其二
此别何时见，临歧欲断肠。
其始彩与三姝俱话当年瑶岛相会之事。苕上君曰：“自从谢妹临凡，妾等共赴蟠桃大会，已经三度。常常想及当时，何尝不临风而忉怛也。”
玉城曰：“六年之偶，只要未了尘缘；五浊之躯，岂能攀髯附上？盖蝶乡梦觉，始悟三生；鸳谱名消，方超八界。而神仙亦岂易几者哉！古来证道虽多，全真不一。有以凡胎而上升者，有以五兵而登仙者，有以脱骸全性而为仙者，皆因功力有浅深，故培养有高低，然未有不具夙根而为仙者也。子固未能一蹴而至，然苟循道而行，孜孜不息，他日或有所获，亦未可知耳。”
朱氏即以彩言为嘱，彬吾曰：“我约以明日设款相邀，俟来赴酌，当即留住也。”
何当解缚重作邻，淡扫双蛾朝紫宸。
引
银汉昭回月在天，香风吹散碧纱烟。
客到却惭无供设，特将人液醉先生。
丁生曰：“愿闻致道工夫何由而始？”玉城曰：“我留一诗，子宜服膺。”遂朗读云：
计其所往，凡三日夜，而逗留在彼，已有两日两夕，其间来回不过一日夜间耳，乃行三万六千七百余里，虽御风奔骏，无以比其疾也。
玉城仙史含笑而起，疾取琼卮，斟酒以劝湘妃。湘妃乃吟曰：
彩急令生出拜，呼其衣绯者曰“玉城仙史”，衣白者曰“苕上君”，衣紫者曰“少室灵妃”，次第见毕。
于此一别沧海滨，宿缘未断旋谪尘。
开尽棠梨三月中，牡丹芍药竞东风。
流连莫惜倾玉樽，斯须展我眉上颦。
南溟汪司马尝访姬于舟中，赋诗为赠曰：
丁生吟毕，时已城头坎坎，鼓声欲曙。湘妃起家先别，随后三姝与彩握手立谈片刻，腾云冉冉而去。
窜改几次，玄牝之谷。以实为虚，静而匪独。
洞庭遥接海波平，夜集灵山讲内经。
彩曰：“妾乃蓬莱第一峰璇妃幼女，与君原有未了之缘，应堕尘寰，结为佳耦。但须奥妙，慎勿扬与外人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