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监禁侍妾,强盗监禁夫人。

前日所为之事,本日反乎其身。

樊植自带本来从人,怀着文凭,离了京师,竟从水路望扬州进发。行了几日,来至济南处所一个郊野之处。正行间,只听得飕地一声,一支响箭顶风而来。有几个同业客商都下了马,叫道:“不好了,歹人来了!”樊植还坐在顿时呆看。早见十数个彪形大汉,手持兵器,骑着马,风也似跑将来。为头一个穿绿的喝道:“过往客商留下买路钱去!兀那不上马的,敢与我兵戈么!”樊植厉声道:“我非客商,我乃新科进士去扬州到任的,哪讨买路钱与你!”那穿绿的喝道:“管你进士不进士。一总拿到营里去发落!”便教世人一拥而上,把樊植及从人并同业客商押着便走。转过几个山坡,只见两边山势险恶,树林内都列着枪刀剑戟,中间一条山路,高阜处立着个大寨。到了寨前,那穿绿大汉上马升帐坐定,叫请二大王来议事。

仇化看了,忖道:“此必我哥哥去触怒了他,乃至于此。这般风景便到他衙门上去,料也没人敢通报。不如等他出来时,就肩舆上叫住他,莫非他好不认我?”算计已定,便隐了太守乡亲名色,只说是客商,就城外饭店上歇了。次日,叮咛老仆看管行李,本身步进城中,等待知府出来。刚走进城门,只见一簇执事喝道而来,街上人都闪过两旁,说道:“太爷来了。”仇化欢乐,也立在一边,看那执事一对对地畴昔,到前面官轿将近,仇化恰待要叫将出来,只见黄罗伞下端坐轿中的却不是他妹丈,仇化惊问旁人道:“这甚么官府?”旁人道:“你不见他印匣封皮上,明显写着扬州府正堂?”仇化道:“莫非是二府、三府权署正堂印的么?”旁人道:“这就是崭新到任的樊太爷了。”仇化听了,好生惊奇,赶紧奔到府前,等待他回府时再看。只见阿谁官员公然进了本府后堂,退入私衙去了。仇化一发猜详不出。再去拜候府中衙役道,“这樊太守是那里人?叫什名字?”衙役说是景州人,姓樊名植,新科进士选来的。仇化大惊道:“他几时到任的?可有家眷同来么?”衙役道:“这太爷也不等我们接官的去,蓦地里竟来到任,随身只要几个仆人。到任半月今后家眷才来,却也未几几小我,只是一个舅爷、一个奶奶、两个大叔、两个老婆子,就进衙里去了。”仇化又问道:“现在可见他们大叔出来走动?”衙役道:“不见大叔出来,有事只令仆人传报。”仇化听罢,只叫得苦。想道:“必然我妹夫在路上有些差失,不知是什歹人冒了他名在此胡行?怪道不准乡亲见面。我兄妹堕入衙里,约莫多凶少吉,我今须索去下属处首告。”忙回身回到寓所,密写下一纸状词,径奔按院衙门抱牌进告。

只见那穿白的把樊植细心看了一眼,便问樊太守:“你是那边人?”樊植答是景州人。穿白的便对着穿绿的说道:“那樊太守是新科进士,一日官也没做,又未曾贪赃坏法,杀之无罪。”穿绿的道:“若放他去,可不泄漏了动静?”穿白的道:“且软监他在营里,待我们头子返来以后放他便了。”穿绿的应允,只把从人及同业客商砍了,将樊植就托付与穿白的收管。穿白的领了樊植,竟回本身营中。樊植细心看那穿白少年时,却依罕见些认得,像曾在那里会过。正迷惑间,只见他大笑道:“先生还认得我么?去春在景州游猎之时,曾蒙赐酒,不想本日却于此处相会。”樊植方才晓得是客岁郊野弹鹊射雕的少年。恰是:

次日,刚好是望日,各官俱进院作揖。按院发放了各官,独留本府知府到后堂小饮。叙话间,问起他会试三场题目,房师何人,并问乡试何年中式,是何题目,中在何人房里,乡、会同门中的是哪几个。知府面红语塞,一字也答不出。按院便喝声:“拿下!”后堂早已埋伏下很多做公的,传闻一声“拿”,顿时把假知府拿住,跣剥了冠带,绳缠索绑,跪倒地下。按院就后堂拷问,夹了一夹棍,那权小五受痛不过,只得把寔情招了。按院询问真樊太守下落,权小五道:“犯人出行以后,想已被寨主杀了。”按院录了口词,密传令箭,点起官兵围住府署,打入私衙,把这几个假仆人一个个拿下。打到前面,有两处阱房里锁禁着男妇共六人,唤仇化来认时,恰是他妹子仇氏、哥子仇奉与家人老妪。那仇氏蓬头垢面,一发不像人形了。当下见了仇化,各各捧首大哭。按院授予盘费,令归客籍。一面将众盗监禁,表奏朝廷,具言樊植被害,强盗窃凭到差之事。朝廷命下,着将权小五等即就彼处枭斩。随敕兵部,速差官一员,前去山东处所,调军征剿悍贼符雄、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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