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中国十大禁毁小说文库 > 第121章 五色石(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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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化之做了这篇笔墨,令人传与宿习看。宿习正在赌场里热烈,那里故意去看,略一观看,便丢开了。说话的,此时宿习已弄得赤条条,也该无钱戒赌,还在赌场中忙些甚么?本来他本身无钱赌了,却替别人管稍计帐,又代仆人家捉头。也因没处安身,只得仍在赌场里寻碗饭吃。冉化之闻得半子恁般恶棍,说与女儿晓得。璧娘又羞又恼,气成一病,恹恹欲死。幸亏冉化之是个良医,服药调节,又再三用好言多方宽解,方才垂垂痊可。宿习闻知老婆得病,却反因嗔恨她常日规谏,竟不来看视。谁知不听良言,撞出一场横祸。

话说嘉靖年间,松江府城中有个旧家后辈姓宿名习,字性成,幼时也曾读过几年书,姿性也不甚冥钝,只因自小父母姑息,失于教诲,及至长成,父母接踵死了,一发无人拘管,既不务心机,又不肯就学,日逐在外浪荡,便有那一班闲人荡子诱引他去赌场中走动。向来打赌一事,易入难出的,宿习入了这个道儿,神情志气都被汩没坏了。当时有个开赌的人叫做程祸,专惯哄人在家打赌彼即从中渔利。宿习被人引到他家做了安乐窝,每日打赌耍子。本来宿习的丈人,乃是松江一个饱学秀才,姓冉名道,号化之,因屡试不中,弃儒学医,竟做了个驰名的大夫,初时只为宿习是旧家后辈,故把女儿璧娘嫁了他。谁想璧娘倒知书识礼,宿习却偏视书文为仇敌,一心只对打赌掷色其所不辞,扯牌尤其酷好,整天把梁山泊上数十个强盗在手儿里弄,眼儿里相。恰是:

当时混着鲢和鲤,这天方明李与桃。

当下谕卿劝宿习道:“兄不要没志气,年正芳华,出息万里,及今昂扬,后未可量。务必博个长进,洗涤前羞,方是好男人。舍间尽可安身,兄若不弃,就在寒舍暂住何如?”宿习考虑无处可去,便拜谢应诺。自此竟住在曲家,经常替谕卿誊写公文官册,笔札效力。

人非贤人,谁能无过?过而能改,便是君子。每怪那不听忠告的人,常常自误毕生;有勉强迁善的人,又常常旧病复发,岂不成叹可惜。至若劝人改过的,见那人不肯听我,便弃置了,不能善巧便利,勉强开导;更有那善巧化人的,到得那人转意,常常本身已死,不及见其改过,又岂不成恨可涕。现在待鄙人说一个发奋自悔、不蹈前辙的,一个望人改弦、及身亲见的,与众位听。

桑榆未晚,东隅有失还堪转。风俗移人,匪类须知不结婚。忠告顺耳,相逢徒费箴规语。忽地转头,自把畴前燕僻收。

别过朋友“子曰”,撇下厌物“诗云”。

故把恶言骂,只缘恩德深。

看官传闻:天人秀士与天下才女作合,如此之难,一番受钗,又一番回钗,一番还珮,又一番纳珮。蜜斯初非势利状元,状元亦并不曲直从座主,各各以文见赏,以才符合。此一段风骚嘉话,真可垂之不朽。

学则白屋出公卿,不学公孙为皂隶。

瑶琴喜奏。宝瑟欢调。绣阁香肌,尽教细细赏鉴;御沟红叶,不须款款传情金屋阿娇,尤羡他芙蓉吐萼;白头卓氏,更堪夸豆寇含香。锦被中亦有界河,免不得驱车进马;罗帏里各分堡垒,一凭伊战卒鏖兵。前番棋奕二篇,两下遥相酬和;本日纱三首,百年乐效唱随。向也《小弁》诗,为暴徒窃去,招出先生;兹者《霓裳曲》,见妙手拈来,愿偕仙侣。又何疑珮赠玉鱼鱼得水,仍然是钗横金凤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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