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头误染冤魂血,半夜铮铮铁也伤。

君赞私唤莽儿到书房,取出一锭银子,对他道:“我家中只要你体力甚大,心粗胆壮,为人忠心可托。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今儿赏你这锭银子。若做得洁净时,我自汲引你管两个庄房,还娶斑斓老婆与你。”莽儿道:“相公调派焉敢不去,何必赏银?不知是何事?求相公申明,虽赴汤蹈火也要做了来。”君赞道:“好!好!我说你有忠心,公然不差。叵耐祝家这小牲口,竟与绛玉小贱人有奸。我欲置之死地,但家中不便动手。他日日在我家思惟邹蜜斯,我诱他明晚去私会蜜斯。你到明晚可悄悄闪进邹家后园,将他一刀杀了,吃紧返来,人鬼不知,除此一害。如万一有什话说,我自摒挡,你放心去做就是。只是不成泄漏风声,此为上着。”莽儿见君赞一顿嘉奖,花盆好不会顷,又为利心所动,慨然应允而去。

却说琪生正睡得齁齁的,忽一人出去推道:“好大赡!日已三竿,这时还睡!”琪生驚醒,见是绛玉,笑道:“我在此養精蓄锐,以備夜战。”绛玉把眼偢道:“你若尽管睡觉,恐动听捉贼。还不快些起来,蜜斯有帖在此。怕有人至,我去也。”遂将帖子丢在床上,仓促而去。琪生起来开看,倒是绝句诗一首,道:

看官你道他家门如何不关,就让琪生摸出去?这有个原因。君赞老婆陈氏,酷好动动,是一夜少不得的。只因丈夫病倒,火焰发作,其物未免捣蛋,抓又抓不得,烫又烫不得,没法处治。遂仰扳了一个极有胆量、极有力量、最不怕死的家人,唤作莽儿,这夜也为其物虫咬。直待丫头世人睡尽,故此开门延客。恰是一人有福,照顾一屋。琪生刚好暗遇着这机遇。婉儿的房却住在侧首,与陈氏同门分歧火,也因睡不着,故此操琴消闷。哪知琪生又遇着巧,也是缘法使然。这琪生别了婉如、绛玉,进入房中竟忘闭门,解衣就睡。一觉未醒,早有一人推他,道:“好大胆,亏你如何睡得安稳?”琪生吓得不知何事。且听下回分化。

次日,君赞待琪生解缆出门后,就去处妹子纵情说绛玉如此没廉耻。婉如闻言,几于吓傻,只得假骂道:“这贱人该死。”君赞也不由妹子做主,就去叫绛玉来,骂道:“我道你贞节可嘉,本来只会偷外汉!”遂剥下衣服,打一个半死,也不由她辩白,立即就唤王婆婆来领去卖她。婉如心如刀割,再三劝哥哥恕她,不要卖出,恐惹人笑话。君赞立意要卖,怒道:“如许贱人还要护她!岂不替你妆幌子?连你闺女面子也没有了。你若房中没人奉侍,宁肯另讨一个。”婉如气得不好则声。

自此无一夜不在一处共乐。垂垂胆小,绛玉连日里敢还常到琪生房中取乐。连续多少天,倒也耍得安稳。

鸟渡枝头白,鱼穿水底明。团聚应转眼,不幸听琴声。

哪知绛玉又是一个处子。只因年长,不似素梅、轻烟痛苦。那些莺啼娇转,花碎柔声,狎妮之态不想可知。

冰人分白简,玉女弄丝鞭。谁识嫦娥意,狷介梦不全。

别人种瓜我先吃,且图落得嘴儿胡。

琪生赏玩,鼓掌大赞道:“好灵情意手,笔下如有神助。句句是咏月,却字字是双关,全无一点脂粉气。既关本身待冰人,又寓绛姐先伴我,却又以月为题主,竟关着三件。才情何故至此?”绛玉也接过来,瞥见诗中寄意不幸,自不过意,向蜜斯道:“我不善做诗,也以月为题,胡乱诌几句俗话,搏蜜斯与祝相公笑笑。”也写道:

婉如与琪生看了赞道:“倒也亏她,更难为她这点苦心。”琪生拍着绛玉肩背笑道:“这细姨之位天然是稳的,不必挂记。”三人齐笑。琪生也取笔作一首月诗寄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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