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这晚莽儿进园行刺,悄悄越墙而过,行至园中,伏着等待。这晚是云朦月暗,方城偶出版房,门外小解。莽儿恍恍见个戴巾的走来,只道是琪生,心忙意乱,认定决是琪生,走上前照头极力一刀,劈做两开,遂吃紧跳墙回家献功。

词曰:

再说枣核钉,自那日讨了素梅返来,便有得陇望蜀之意。自忖道:“论起前情来,我该何如素梅一个死,方出得我的臭气。又想到邹蜜斯身上,她绝无一些不好的。我或者借这个恶丫头,做个蜂媒蝶使,机遇或在她身上,亦未可知。临时不怀旧恶,及以交谊结之,使她替我传消递息,有何不妙?但说到交谊二字,必须弄这丫头到手。一来且出出我的火,二来使她倾慕于我,天然与我做事了。”算计已定,每日在妹子房门外张头望脑,寻个风骚机遇。

里边听得买的人到了,婉如与陈氏,都走出来见礼。素梅逐位叩首完了。陈氏一见素梅姿容身形,醋瓶又要发作了。便开口叮咛道:“你是女人讨来做伴的,今后只在女人房里,无事不必到我房里来,不成与我相公发言。他是没端庄的人,恐有不端之事,我是不容情的。你初来不晓得我家法度,故先与你说声。你随了蜜斯出去罢。”此时君赞听了老婆这一片妒忌的话,本心要与素梅实际,话未出口,当日尝粪剃头的臭气都不敢宣泄出来了,紫着面皮随即叮咛她到女人房里去,竟像天上降下一道赦书来,不堪欢乐。素梅即随了婉如到卧房里去,烹茶送水,叠被铺床,还比绛玉更细心更殷勤。弄得个婉如非常之喜,瞬息不离。因问素梅道:“你可识字么?”素梅道:“笔墨之事,自幼伴随蜜斯读书,也曾习学过,但是不精。”婉如道:“既是习过的,在我身边再习习,天然好了。”素梅道:“若得蜜斯汲引教诲,戴德不浅。”自此两人非常相得,竟无主婢体统。但是枣核钉臭气未出,厥后不知肯独放素梅否,且听下回分化。

且说祝公见儿子屈打成招,正在愤急之际,适值郑飞英来望,说及此事,大为不平,道:“承平之世,岂为盗贼横扳,吾辈受屈之理?明日待小侄约些学中朋友,吵到县中去,问那孙剥皮,如何昏聩至此?我辈能够鱼肉,小民一发死了。老伯不必忧愁。”一径别了祝公,先去见平君赞。说及琪生被盗扳之事,“吾兄可闻得么?”君赞道:“怎不晓得?但别的官司可为祝兄出办,若说到窝盗二字,当今极重的盗案,断管不得的。那问官倘若说道‘你来讲情,清楚是一伙的’,如何是好?”

这日合当有事。婉如偶尔走到嫂子房里去,适值陈氏独安闲那边铺牌,见了女人便道:“来得好。我只晓得铺牌,不晓得打牌。你可教我一教?”两个便坐落了,打起牌来。天九9、地八8、人七7、和五五,且是打得欢畅,竟健忘素梅独安闲房里了。刚好枣核钉从外边来,往妹子房门内一观,不见妹子,只见素梅,便钻将出来,叫一声:“我的亲姐姐,几被你想杀我也。”忙把手搂定素梅颈子,要去亲嘴。惊得个素梅魂不附体,回转头来,将他臂膊实在一口,咬得鲜血淋漓,还不肯放。枣核钉此时恐怕老婆知觉,不是小可,只求不要张扬,放她出去罢。素梅道:“我一到你家,原是羊落虎口,知是必死的了。但因女人待我甚厚,苟延在此。你若再来时,我唯有一死以完我的节操。”枣核钉此时亦无可何如,他但口内喃喃隧道:“节操节操,少不得落我的骗局!”只得又像养头发一样,推病在书房里,替任数日,养好咬伤之处,以免老婆吵架,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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