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遭贪酷屈打成招

不知琪生此番性命何如,再听下回分化。

捕人回身便与冯铁头筹议道:“你今一见过官来,衙门内有很多使费、监内有很多常例要分。我看你身无半文,也须生发些用用,方不刻苦哩。”冯铁头道:“纵如此,咱又无亲戚在此,钱银从何措备?只好冒死罢了。”捕人道:“我倒为你生发一起在此。你若依我行去,只用一二句话,吃也有,银子也有。”冯铁头道:“好个慈悲的差公。咱在江湖上,人也杀过多少,何难没两句话?你请说来。”捕人便将扳害祝琪生做窝家的事教他道:“官府如夹打你的时节,你便一供词出他来。你的衙门使费,监中用度,都在我身上,一文都不要你操心。”冯铁头道:“多承豪情,敢不领教。”捕人见已应允,就来去君赞道:“强盗已说妥了,须得百金方好了事。你若要处个死情死意,县里太爷也须用一注,方能高低夹攻,不怕他不招认。”君赞道:“此番天然要处他一个死,断不成放虎归山。”一面拿出银百两,与捕人看看,道:“占堂冯铁头公然招出祝琪生,琪生一到官,你便来取此银子罢。”

此审竟不问真假,先打三十大板,然后连问:“招也不招?”琪生打得死而复活,哭诉道:“毫无踪迹之事,如何招得?”剥皮又不准他再开口,便叫夹起来。立时双夹棍一百敲,已是昏跪在地下了。看官,你道一个幼弱墨客,如何当得如此极刑,天然招了。剥皮便叫立即图招,同冯铁头一齐监候不题。

父命事关天,闷愁泣杜鹃。一朝恶煞又率缠,虽着坚将敏□,□□□□□□□□□□□□□□□□□□□□□□□□□□□□□□知恩又侠浦珠还。

谁知轻烟、素梅俱是蜜斯朝夕不离,心上最钟爱的。何独把素梅来卖?但轻烟一来因他母舅吴宗衙门情熟,邹公高低利用,全情于她。二来有她母舅在彼,监中出入便当。三来留她做伴蜜斯,意不孤单。千思万算,只得将素梅卖些银子救父亲之命。三人久已筹议定的,但今立即起家,自难割舍,三人哭做一团,自午至酉,只是不住。连做媒的也悲伤起来,不堪凄怆。倒是素梅抹了眼泪,朝蜜斯拜别道:“蜜斯不必哀痛了。我与蜜斯不过为老爷起见,况又不到远处去,今后另有相见之时,也不成料得。我去罢。”又与轻烟道别,道:“我去以后,蜜斯房内无人,全烦姐姐奉侍。我身虽去,心是不去的,定有相逢之日,且自宽怀。”竟上了轿,到得平家。

琪生初意走上堂来,正要与县尊施礼,及至跪将下去,差人忙禀“犯生带到!”知县泰然不睬,反将案桌一拍,道:“好个诗礼之家!如此清平天下,何故窝藏悍贼?”琪生闻言,如同彼苍轰隆:“不知此话从那里来的?生员闭户读书,老父疗养在家,平素不交面上可疑之人。老父母此言必有差误……”。道犹未了,只见牢中早带出冯铁头来。剥皮便道:“这不是你窝的人?差与不差,你自问他。”琪生遂向冯铁头乱嚷道:“我从不与你识面,是哪一年、哪一月窝你的?好没知己伤天理!必是名姓不异,扳差是实。”

次日,先在县门外候齐了众友。待孙剥皮升堂,众友一拥而进,郑飞英拿着呈子,跪禀道:“生员们是动公举的。”剥皮接上呈子一看,是长夫坑儒,道学不伏侍。便道:“诸生太多事了,岂不闻圣谕:凡是不平之事许诸人,不准生员出位言事。何况强盗重情,更不宜管。祝琪生窝盗,诸生天然不得而知。本县亦不敢冒昧成招。已曾申详过学道,革去衣巾,方才核定。与众生员何干?”郑飞英道:“祝琪生朝夕与生员辈会文讲学,如何有窝盗之事。还求老父母细察开释,不成听强盗一面之词,至屈仁慈。”剥皮怒道:“据你所言,强盗竟不该载有窝家的了,律上不该载有窝家的罪款的了。本该将公呈上名姓申送学道,念你等为朋友情面上相邀,得他一个感激,便来混闹,姑不穷究,请自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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