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蜜斯听得叫琪生是仇人,便知有非常命了。红须又道:“果是祝仇人之配,我便立时送你到祝家去。”邹蜜斯又哭个不止道:“蒙君大德,感激深恩。但祝郎克日遭悍贼冯铁头所扳,已在狱多时了。”红须大喊道:“岂有仇人受无妄之灾,咱不往救之理?如此说来,恩嫂且权住在咱寨中,此也自有女伴相陪,断不致污恩嫂。”邹蜜斯又泣着道:“祝郎有难,义士能够脱得。不知我父亲之冤,亦能脱得否?”红须道:“令尊翁与祝仇人可同在一处么?”邹蜜斯道:“同在一监的”红须道:“这就不难了。恩嫂且自宽解,待咱明日集领众弟兄去,都取了来就是。”邹蜜斯此时见红须有些侠气,也不疑虑,随他住下便了。但此去恰是:

夫人一起哭哭啼啼返来。刚好轻烟送邹公起解返来,半路撞见。闻人说是祝家夫人,见儿子逃狱,拿她到官放回的。轻烟遂跟夫人到家。待进了门,上前叫道:“奶奶,婢子见礼。”夫人泪眼一瞧,却不认得。问道:“你是那里来的?”轻烟请屏去旁人,方细细奉告委曲启事,以及放琪生之事。夫人又喜又悲,称谢不尽,重新与她见礼,就留她过宿。恰是:

却说轻烟因那日到母舅吴家歇宿,未曾被掳。次早返来,见家中如此风景,蜜斯又被抢去,举目无亲,不觉泪如雨下,大哭一场,死而复活。便对管门的老苍头道:“你且关好门,管着家中,不成放人出去。待我去报知老爷,或递失单,或告访拿,与老爷筹议速差人去查访我蜜斯下落要紧。”立即走到监口叫禁子开门,到邹公面前放声大哭,道:“老爷不好了。”惊得个邹公魂飞魄散,只道下属文详发下来,想是要斩的了,吃紧问道:“是何原因?”

垂垂天晚,时乃十仲春中旬,月色已高。铁头道:“此时不脱手,更待何时?”他臂力甚大,将手极力只一迸,手扭早已脱下。取斧将脚镣铁锁砍断,赶紧去将琪内行扭一摔,顿时粉碎,将他脚镣也砍断。二人撬开门,悄悄走到后墙。琪生昂首一看,连声叫苦道:“这般插天也似的高墙怎能畴昔?”铁头道:“不要忙。”将斧插在腰间,取出绳索,把一头系来住琪生两肋,将那一头系在本身腰上。清算伏贴,却取出两个铁钉一边一个,捏在两只手中,扒墙而上。瞬息站于墙顶,解下腰间绳头,握在手内,对琪生道:“你两手扯住绳索,不要放松。”说完,遂双手将绳盘扯,顷刻把琪生拢将上来,也立于墙头。略歇一口气,回身向着墙外,又拿着绳索将琪生悄悄坠下,站于地上。铁头叫琪生站开,飞身往下一跳。两个解下绳索要走,琪生道:“且住,待我悄悄通个信与父母晓得。”铁头道:“不成!迟则监中报官,闭城一搜,岂不你我俱休!不若逃脱,寻个藏身去处,再筹议告诉不迟。”二人就忙忙赶到城边。幸喜城门未关,二人出城,也顾不得棒疮腿疼,大开脚步如飞避祸去了。恰是:

再表红须,自那日祝琪生送他银子,救了赌分之厄,便往北京去寻个脑筋,发在兵部效力。奈严嵩当权,朝政日坏,非钱不可,不能展他的技勇。便回身仍往南来,遇着一班昔年结义的豪杰,复邀他落草,劝他还做些没本钱的买卖罢。红须道:“将来是个统局,我辈循规蹈矩,原改用处。我今随便随你们去,须得要听我调剂。”世人道:“兄是智勇双全的,天然调剂不差,我辈焉有不受命之理。且请到寨中去领教便了。”红须遂随众上山歇了一晚。次日见寨中不成个别统,因道:“咱今来此,必须帮你们畅旺起来,另有一番作为,不成贼头贼脑,以见我等皆仁义之师。一不准逞凶杀人;二不准淫人妻女;三不准擅劫库藏;四不准打抢客商。”世人皆笑起来道:“这不准,那不准,若依兄所言,是佛祖临凡,不是罗刹出世了。叫俺弟兄们去寻哪一家的钱?如非敲梆募化度日了。”

推荐阅读: 都市全能医圣     麦穗上的女人     大明:就藩三年皇帝请我当太子     娇妻你好甜:总裁要试婚     穿来穿去的日子     我是一把魔剑     三世宠后:废材王妃不好惹     最美同心圆     萌系杀神     码农的魔法之路     被迫成为苏炸星际的男神“兽”     扑街统治天下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