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牢子拿着锁匙,同轻烟来。轻烟三脚两步,急奔出来,对琪生哭道:“天大祸事到了!彻夜我母舅来讨你病状,快作速计算!”琪生惊得魂飞天外,泪如雨下,扯着轻烟道:“你看我如此手扭脚镣,有什法使?你替我快设一法,如何救我才好。”轻烟心慌意乱,一时也无计可施。两下只是痛哭。

戴侍郎道:“有事在官,我这里也不便回书,也不能宽释。你去对那没知己的仆人说,有何法拿得凶人着,有司天然宽释。你仆人若拿不着,决要借势抵命的了。不必在此胡缠!”家人返来,对蜜斯说完,即往监中,一五一十说与邹公晓得。邹公也冷静无言,叹口气道:“我此生又未曾枉害一人,如何有此恶报?除非是宿世冤业了。在戴家,也说得是。既不是我杀的,也该还他一个凶身抵命。我想凶身岂得没有,但我决还不出。如何是好?”一面且用些银子求知县孙剥皮缉获杀人贼,一面打发管家各处查访致死根由不题。

且说那吴宗吃得烂醉,一觉直睡到四更气候。醒来揉一揉眼,见月色如银,不知是甚么时候,镇静道:“怎地尽管贪睡,几近误却大事。”起来就去拿绳索要走。那里有半寸?连两个大钉也不在。谁知俱是轻烟刚拿去。

夫人一起哭哭啼啼返来。刚好轻烟送邹公起解返来,半路撞见。闻人说是祝家夫人,见儿子逃狱,拿她到官放回的。轻烟遂跟夫人到家。待进了门,上前叫道:“奶奶,婢子见礼。”夫人泪眼一瞧,却不认得。问道:“你是那里来的?”轻烟请屏去旁人,方细细奉告委曲启事,以及放琪生之事。夫人又喜又悲,称谢不尽,重新与她见礼,就留她过宿。恰是:

最险人藏暗里枪,椿椿俱是雪加霜。苦楚难忍悲伤泪,哪怕豪雄铁石肠。

吴宗道:“却也捣蛋。明显是我放在这里,莫非我竟醉昏了?”四下找寻没有,只得另拿一副家伙,忙到牢中,只见铁索丢在一边,手扭瓣瓣碎裂在地,没有半小我影,吓得屁滚尿流,跌脚叫苦道:“我是死也!”跑去看看,流派仍然,各房犯人俱在。去看后墙又高,点头道:“竟飞去不成?现在如何去回官府?”不觉大哭。去查问小牢子与轻烟,俱说锁得好好的出来。吴宗低头落颈,眼泪鼻涕,走来走去,没法措置。

轻烟忙来见舅子,说了这番异事,要他代告之情。吴宗叹口气道:“真所谓福无双至,祸不但行。你老爷实是倒霉,偏在这两日又要起解了,如之何如?”又想一想道:“若要总捕厅去出广捕牌,倒也是便路,但你是一幼年女子,此番不能随老爷去的了,家中蜜斯又不见了,如何是好?”轻烟听得老爷起解的信,不觉泪如雨下,哭个不休。吴宗道:“事已如此,不必哀痛。你且在我家里暂住几时,看老爷蜜斯两下动静再作理睬罢了。”轻烟今后就住在吴宗家里。不知后会何如,且听下回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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