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中国十大禁毁小说文库 > 第154章 五凤吟(6)
红须见了个女子,便不悦起来,道:“我叫你们不要奸骗幼女,你们反掠返来,是何主张?”世人齐道:“奸骗是遵谕未曾奸骗一个。因大哥孤单,领这一个返来与大哥受用受用。”红须便问那女子道:“世人可啰唣你么?你是谁家宅眷,可有丈夫的么?”此时邹蜜斯已惊得半死,那里说得出一句。停了一会。方才说道:“我是邹泽清之女,已许祝琪生为室的了。”红须听得祝琪生三字,便立起家来,吃惊问道:“你既是祝仇人之妻,便是咱恩嫂了。请起坐下,渐渐细讲。”
且说那吴宗吃得烂醉,一觉直睡到四更气候。醒来揉一揉眼,见月色如银,不知是甚么时候,镇静道:“怎地尽管贪睡,几近误却大事。”起来就去拿绳索要走。那里有半寸?连两个大钉也不在。谁知俱是轻烟刚拿去。
孙剥皮将信炮连拍几下道:“你儿子那里去了?”祝公方知儿子脱逃,心中暗喜,答道:“是垂白叟监禁,如何倒问罪生?”孙剥皮嘲笑道:“你将儿子劫将出来,莫非藏过就罢了不成?你道你是乡绅,没法处治你么?且请你监中坐坐,待我请旨发落。”遂叮咛将祝公送监,夫人和氏讨保。
青龙与白虎并行,吉丧事全然不保。
怀热血,眼横张,顷刻提挈出忠良。谁言妙策皆能就,始信奸谋枉自忙。
再说轻烟次日将晚,又要去看邹公与琪生。母舅吴宗吃得烂醉,从外出去道:“你本日不要去罢。今晚狱中有人讨病状,恐你惊骇。”轻烟道:“如何叫做讨病状?”吴宗笑道:“这是衙门暗号,若犯人不该极刑,要悄悄绝别性命,第二天递一个病死的呈子,掩人耳目。故此叫做讨病状。”轻烟又问道:“现在讨病状的是甚么犯人?”吴宗道:“是强盗窝家。”轻烟吃一吓,留意问道:“他是那里人,姓甚么?莫非没有个亲人在此,如何就晓不得?”吴宗悄悄笑道:“痴孩子,这事你娘舅我不知做过多少。怕他甚么亲人,他就是本地人,姓祝。他父亲也是个败运乡宦,你看我可骇他一些?”吴宗乘着酒兴,猖獗直谈,不怕把个轻烟吓死。轻烟内心惊得发战,眼泪就直流出来。吴宗两手摩腹,又呵呵地笑道:“他又不是你亲人,为何就哭起来?”轻烟忙讳道:“他与我何干,却去哭他?只是为我老爷明日起解,到府中去。愁他那边没人看管,我又不能随去,故此痛苦。”吴宗把头点了两点,还要开口说些甚么,连打两个恶心,就闭住了嘴,强忍一会,又是一个恶心上来,忍不住就直吐呕起来。呕完遂翻身倒在床上,轻烟又对他道:“乘现在未曾脱手时,待我去看看老爷来。不幸他明日一去,我就不能奉侍他也。”说罢,又哭。吴宗又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去就来。切不成泄漏一点风声,不是当耍。我醉了,晚间还要用力,让我且睡睡着。叫小牢子同你去罢。”辩才住声,已鼾鼾睡熟。
轻烟便将家中被盗、蜜斯抢失的事细说一番,又哭起来道:“老爷呀,这事怎处?”邹公听她说到蜜斯抢失,不觉也哭起来道:“清平天下,岂有强盗如此横行的理?前番暗来杀我内侄,今又明来抢我女儿。我之贫寒,人岂不知?这强盗不是劫财,清楚是要我断根绝命了。杀人抢掳看来老是这起人,岂可不严追速告,但恨我拘系于此,不能往下属呈告。你可与我烦舅子到捕厅衙门先递一张失单,出一广捕牌,便可四路差人缉访此盗啸聚何所,天然蜜斯动静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