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蜜斯斜倚雕栏,闷坐看月。侯登走向前道:“贤妹,好一轮团聚的明月。”蜜斯吃了一惊,转头一看,见是侯登,忙站起家来道:“本来是表兄,请坐。”侯登说道:“贤妹,此月圆而复缺,缺而复圆;凡人缺而要圆,亦复如此。”蜜斯见侯登说话有因,乃正色道:“表兄差矣。天有天道,人有人道。月之缺而复圆,乃天之道也;人之缺而不圆,乃入之道也。岂可一概而论之?”侯登道:“人若不圆,岂不误了芳华幼年?”蜜斯听了,站起家来,跪在香案面前发愿说道:“我柏玉霜如若改节,身攒万箭;如果无耻小人想我转意转意,除非是铁树着花,也不得能的。”这一些话,说得侯登满面通红,无言可对,站起家来,走下阶沿去了。恰是:

§§§第十七回真活命龙府居住

本来,柏家的府第离坟茔不远,只要半里多路。蜜斯乘着月色来到坟上,双膝跪下拜了四拜,放声大哭道:“母亲的阴灵不远,不幸你女孩儿命苦至此!不幸婆家满门俱已亡散,孩儿在家守节,可爱侯登三番五次调戏孩儿。继母护他侄儿,不管孩儿事情,儿只得来同亲娘的阴灵上路而去,望母亲保佑!”蜜斯恸哭一场。哭罢,起家走到树下,欲来吊颈。

二人商讨已定,夫人来与蜜斯说话。到了后楼,蜜斯忙忙起家驱逐。太太进房坐下,冒充含悲,叫声:“儿呀,不好了,你可晓得一桩祸事?”蜜斯失惊道:“母亲,有甚么祸事?莫非是爹爹任上有甚么风声?”太太道:“不是你爹爹有甚么风声,转是你爹爹害了你毕生。”蜜斯吃了一惊道:“爹爹有何事误了我?”太太道:“你爹爹有眼无珠,把你许配了罗门为媳,图他的繁华繁华。谁知罗增不争气,奉旨领兵去征剿鞑靼,不知他如何大败一阵,被番擒去。如果尽了忠也还好,谁知他贪恐怕死,降了番邦,反领兵前来讨战。皇上闻之大怒,当时传旨将他满门拿下。不幸罗太大并一家大小,一齐斩首示众,只要两位公子逃脱在外,现挂了榜,画影图形,普天下缉捕。他一门已是崩溃冰消,寸草全无。岂不是你爹爹误了你的毕生!”

要知蜜斯死活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一日三,三日九,早过了三个多月光阴。他在家里那里坐得住,即将柏府的银钱拿了出去交友他的朋友,不过是那一班少年后辈、酒色之徒。每日出去寻花问柳,喝酒宿娼,成群结党,实不陈端方。蜜斯看在眼内,悄悄挟恨在心。如果侯氏是个正气的,拘管他些也好,怎当她涓滴不查,这侯登更加放荡胡为了。恰是:

当下胡奎同祁子富赶过了胡家镇口,已是自家门口。歇下车子。胡奎前来打门,却好胡太太听得是他儿子声音,赶紧叫小丫鬓前来开门。胡奎邀了祁子富等三人进了门,将行李物件查清,打发车夫去了。然后一同来到草堂,见了太太。见过了礼,分宾主坐下,太太问是何人,胡奎将前后事细细说了一遍。那胡老太太叹了一回,随即清算几样便菜,与祁子富、张二娘、祁巧云在内堂用晚膳。然后大师安息,不提。

不幸蜜斯气得两泪交换,叫丫环掌灯,来到太太房中。侯氏道:“我儿现在来此何干?”蜜斯道:“孩儿不幸失了婆家,谁知表兄也欺我!”侯氏明知就里,冒充问道:“表兄如何欺你的?”蜜斯就将侯登躲在床后调戏之言说了一遍。侯氏用心沉吟一会,道:“我儿,家丑不成外谈,你们表姊妹也不碍事。”蜜斯怒道:“他如此无礼,你还要护短,好不通礼性!”侯氏道:“他十九岁的人,莫非他不知人事?常日若没有些眼来眉去,他本日焉敢如此?你们做的事,还要到我跟前洗清?”不幸蜜斯被侯氏热舌头磕在身上,只气得两泪交换。回到楼上,想道:“我如果在家,要被他们逼死,还落个不美之名。不如我到亲娘坟上哭诉一番,寻个他杀,倒转稳妥。”主张已定。次日早晨,等家下丫环妇女都睡着了,悄悄开了后门,往坟上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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