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老景已过,次日天明起家,祁子富央胡奎在镇上寻了两进屋子:前面开了一个小小的豆腐店,前面住家。祁子富见豆腐店家伙什物俱全,屋子又合适,就同业主讲明白了代价。就兑了银子成了交。过了几天,择了个日子,搬场畴昔。离胡奎家不远,只要半里多路,两下里各有照顾。当晚胡太太也是祁子富请畴昔吃酒,认做亲眷走动。自此祁子富同张二娘开了店,倒也安闲,只要胡奎思惟罗氏弟兄,放心不下。过了几日,辞了太太,关会了祁子富,两下照顾照顾,他却清算行李、兵器,往鸡爪山商讨去了,不提。

本来,柏家的府第离坟茔不远,只要半里多路。蜜斯乘着月色来到坟上,双膝跪下拜了四拜,放声大哭道:“母亲的阴灵不远,不幸你女孩儿命苦至此!不幸婆家满门俱已亡散,孩儿在家守节,可爱侯登三番五次调戏孩儿。继母护他侄儿,不管孩儿事情,儿只得来同亲娘的阴灵上路而去,望母亲保佑!”蜜斯恸哭一场。哭罢,起家走到树下,欲来吊颈。

§§§第十五回侯公子闻凶起意

蜜斯听了这番言语,只急得柳眉顿蹙,杏脸含悲,一时气阻咽喉,闷倒在地,忙得众丫环一齐前来,用开水灌了半日。只见蜜斯长叹一声,二目微睁,悠悠复苏。夫人同了丫环扶起蜜斯坐在床上,一齐前来安慰。蜜斯两泪汪汪,低低哭道:“不幸我柏玉霜命苦至此,害婆家满门的性命。现在是江上浮萍,全无下落,如何是好?”夫人道:“我儿休要悲苦。你也未曾过门,罗家已成背叛,就是罗焜在,也不能把你娶了。等老身代你另拣小我家,也是我的依托。”蜜斯道:“母亲说那里话。孩儿虽是女流,也晓得三贞九烈。既受罗门之聘,生也是罗门之人,死也是罗门之鬼,哪有再嫁之理?”侯氏夫人见蜜斯说话顶真,也不再劝,只说道:“你嫁不嫁,再作商讨。只是莫哭出病来,无照顾。”恰是:

当下胡奎同祁子富赶过了胡家镇口,已是自家门口。歇下车子。胡奎前来打门,却好胡太太听得是他儿子声音,赶紧叫小丫鬓前来开门。胡奎邀了祁子富等三人进了门,将行李物件查清,打发车夫去了。然后一同来到草堂,见了太太。见过了礼,分宾主坐下,太太问是何人,胡奎将前后事细细说了一遍。那胡老太太叹了一回,随即清算几样便菜,与祁子富、张二娘、祁巧云在内堂用晚膳。然后大师安息,不提。

柏蜜斯发誓盟心

不幸蜜斯气得两泪交换,叫丫环掌灯,来到太太房中。侯氏道:“我儿现在来此何干?”蜜斯道:“孩儿不幸失了婆家,谁知表兄也欺我!”侯氏明知就里,冒充问道:“表兄如何欺你的?”蜜斯就将侯登躲在床后调戏之言说了一遍。侯氏用心沉吟一会,道:“我儿,家丑不成外谈,你们表姊妹也不碍事。”蜜斯怒道:“他如此无礼,你还要护短,好不通礼性!”侯氏道:“他十九岁的人,莫非他不知人事?常日若没有些眼来眉去,他本日焉敢如此?你们做的事,还要到我跟前洗清?”不幸蜜斯被侯氏热舌头磕在身上,只气得两泪交换。回到楼上,想道:“我如果在家,要被他们逼死,还落个不美之名。不如我到亲娘坟上哭诉一番,寻个他杀,倒转稳妥。”主张已定。次日早晨,等家下丫环妇女都睡着了,悄悄开了后门,往坟上而来。

§§§第十六回古松林才子尽节

玉霜蜜斯哭回后楼,叮咛丫环买些金银锞锭、香花纸烛、酒肴素馔等件。到傍晚今后,叫四个贴身的丫环。到后花圃打扫了一座花厅,安排了桌案,供上了酒肴,点了香烛。蜜斯净手焚香,望空拜倒在地,哭道:“婆婆,念你媳妇未出闺门之女,不能到长安坟上祭奠,只得本日在花圃备得清酒一樽,望婆婆阴灵受享。”祝罢,一场大哭,哭倒在地,只哭得血泪双流,好不哀痛。哭了一场,化了纸锞,坐在厅上,如醉如痴。忽见一轮明月斜挂松梢,蜜斯叹道:“此月千古团聚,唯有罗家一门离散,怎不叫奴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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