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就往外冲,白薇赶快拽住我说:“你去了又能如何样?软的硬的我们都试过了,人家是阳间当差的走无常,底子不吃这套……”
那人说话含含混糊的,就跟喝醉了似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在跟我说,因而我壮着胆量走了出来。
杨左生眨巴眨巴眼,又说:“你懂啥,我师姐她不平啊,女人的妒忌心可强了……”
听到这话我只感觉有点玄乎,可万没想到的是,紧接着李疯子就给我描述起江苏那边的风土情面房屋款式来,乃至连火车站甚么样,车站口冲着那边他都能说得一清二楚……
见我惊了住,李疯子才说:“你看我又挨打了,泄漏天机得遭报应,不过没事,谁让你是三山的孙子呢,我爱跟你家人谈天,你家人刻薄……”
这话说前一半时,李疯子还点头晃脑傲气实足,可随后俄然变得一脸痛苦,竟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真是,这四周的阳差都归我管,我是个头子……”
白薇这题目我们底子答复不了,一时候屋里又堕入了沉默。
李疯子说完就抄起地上的酒瓶,朝我前面敬了两下以后就往嘴里灌,把我吓了一跳,从速转头一看,背后哪儿有甚么东西啊。
我一急眼,白薇也急了,瞪着眼说:“小六子你别犯浑,不怕犯法你去宰!就算你把他宰了又如何样?阳差不止一个,既然五爷是阳寿尽了,你宰了这个下一个又来了,阎王叫你半夜死,谁能留你到五更?现在重点不在李疯子身上,在五爷身上,我们得想体例给五爷续寿,先把他救醒!”
“你又来看我了,你给我带狗肉了没?”
“师姐,我错了,哎呀我错了……”
我望了一眼坐在炕上一动不动的五爷,不由心血来潮,站起来讲:“我不管他是马脑袋还是马机魃,我得救五爷,我找他去!”
我刚一提到本身姓‘马’,李疯子的脸上立即现出一丝惊色,又打量了我一番后,开口说道:“我们这边姓马的人家可未几。”
“那是你们心不诚!”我气急废弛地说:“实在不可老子宰了他!我看他还敢来勾五爷的魂儿!”
他这话刚说完,耳朵就让张小茹揪了住,疼得杨左生直叫喊,就听张小茹紧咬着牙关诘责道:“师弟,你说谁妒忌心强呢?来,师姐好好疼疼你……”
李疯子又问:“你说你是我们隔壁村儿的,我跟你探听小我,马三山你认得不?”
扑灭蜡烛后,李疯子开端直勾勾盯着我看,面无神采地问我说:“你是谁呀,你想干啥呀?”
李疯子一边喝酒一边又说:“下边人手不敷使,就得找上边的人帮着办事,找啥人啊?就我这类八字强阳气旺的人,我的生魂硬,不怕阳气,出窍了就轻易靠近快死的人,下边就让我们当阳差,替他们把死人的魂儿从家里给领出去,再交给鬼差带走,押下边去……”
我也没直说正题,就盯着他嘿嘿嘿地笑,放动手上的酒和下酒菜后也坐了下来,问他说:“李疯子,传闻你是给阳间办事的阳差?我不信。”
话说到这儿,李疯子俄然抬眼望向我的身后,嘿嘿怪笑了两声说:“哎哟,你们老两口也在,好久不见了……”
我愣了一下,他竟然认得我祖父,因而连连点头道:“当然认得,马三山就是我爷,你熟谙他?”
说这话的工夫,李疯子身上已经又挨了三四‘鞭子’,伤口直往外渗血,我就问他疼不疼,李疯子哈哈笑了起来,答道:“咋不疼呢,但是没事,我就是这当牛做马的命,打呗,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