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昂首,就顺势捏住那小包子脸的下巴,让他把脸完整抬了起来。
“MI……”荷兰尔灵巧又委曲,但是:“咩……咩不出来……”
“……只是想尝尝看。”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是我不好,不逼你啦。”杜安说着亲手把杯子送到了荷兰尔的嘴边。
他现在难受死了,一张嘴,那股苦涩的味道就在口腔里完整伸展开来,他平时吃惯了各种甘旨的甜食,以是现在一点苦味都受不了了。
“……”
就在这时,易叶清也找过来了,看到荷兰尔吐得眼睛都红了,赶紧体贴道:“小敬爱,你这是如何了?”
此时荷兰尔已经吃下去好几口草了,那苦涩的味道,和难以下咽的口感,堆集到必然的时候,他终究再也忍不住了,蓦地站起来,回身就跑。
他昂首的时候, 那双蓝色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透亮又清澈,就像是被海水浸泡过的玻璃珠,变得湿漉漉的,眼眶边沿已经悄悄地红了一大圈。
哇!荷兰尔要哭了!委曲得不可。
他就只好再啃一口, 苦涩的味道完整在口腔里分散开来。
顾景夜昂首便看到杜安追过来了,立即皱起眉,冷硬地诘责道:“杜安,你做了甚么?”
杜安现在不待见顾景夜得很,听到这话,趾高气扬地瞄了他一眼:“内蒙古。”
他仍然感觉不对劲儿。
荷兰尔从速点头,结结巴巴地说道:“不……喜好……”
“等等,易叶清,你如何会晓得荷兰尔有这条内裤,杜安他又如何会看到?”
他刚在网上查过了,人家牧场里的绵羊吃的实在不是浅显的草,它们最爱吃的是豆科饲草。
他决定归去重新制定一下打算,必然要把这只绵羊精身上的奥妙发掘出来!弄清楚那天早晨到底是如何回事。
杜安咧开嘴笑了, 摸摸下巴,风雅地说道:“那你多吃点, 随便吃, 管饱。”
却不知,这难受的神采,更果断了杜放内心对荷兰尔这只绵羊精吃的草必定不是浅显草的判定。
但是按照之前从人类小说上看到的描述,就像是身材里的器官都揉成了一团,一阵翻江倒海,仿佛连胃酸都在沸腾。
想到内蒙古那边有很多游牧民族,以是应当也有很多绵羊会喜好吃的那种草吧?
这个标致的大男孩就像是个受尽欺负的小媳妇,洋娃娃一样精美白净的脸变得粉嫩嫩的,从眼眶到鼻尖,红成了一片,一部分是被汤锅的热气熏得的,一部分是真得太委曲。
荷兰尔看了他一眼,更委曲了,眼睛也更红了,不幸的小模样跟刚被好人狠狠欺负了似得。
荷兰尔把脸埋进易叶清的怀里,小声地嘀咕道:“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吃草了……我不是绵羊精……嗝儿~”
是易叶清之前送给他的恶兴趣春节礼品。
总之荷兰尔说这话的时候,脸都要埋进草盆里了,怂巴巴的,只能看到一头浅金色的小卷毛在悄悄的颤抖。
此时,杜安看到荷兰尔的“小尾巴”竟然轻而易举地就被扯了下来,难以置信,从顾景夜手里把那团尾巴夺了过来,抓在手里一阵揉捏,以确当真假。
“我不是绵羊精!”刚才的阿谁嗝儿又让荷兰尔回味起了那种苦涩涩的味道,因而他俄然进步了音量,委曲地叫道:“我不吃草!”
神采越来越镇静,嘴里还包着温开水,来不及咽下去,只好瞪着眼睛,收回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一个劲儿地点头。
杜安天然不信,雄赳赳气昂昂地指着他的屁股:“别装了,我都看到了,你有尾巴!!”
杜安安抚完,还把荷兰尔硬是从顾景夜的怀里拉了出来,把手机给他看:“你看你看,我刚订了机票,我们现在便能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