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在网上查过了,人家牧场里的绵羊吃的实在不是浅显的草,它们最爱吃的是豆科饲草。
杜安感觉他这个小模样实在是有点好笑,伸手悄悄拍了拍他的脑袋,还揉了把小卷毛。
在顾景夜石化的时候,荷兰尔也完整装不下去了,看着杜安献宝一样给他翻出一张张大草原的照片。
神采越来越镇静,嘴里还包着温开水,来不及咽下去,只好瞪着眼睛,收回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一个劲儿地点头。
见易叶清想伸手去摸,顾景夜再次拍开他的手上,并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 干脆让他如愿, 说不定就真的放过本身了呢?
“我不是绵羊精!”刚才的阿谁嗝儿又让荷兰尔回味起了那种苦涩涩的味道,因而他俄然进步了音量,委曲地叫道:“我不吃草!”
“啊?”顾景夜哭笑不得,弄不清楚他们这到底是在闹哪一出,见杜安理直气壮地模样,忍不住问:“杜安,你是不是疯了?”
他抬起脸来,眼泪就在眼眶里猖獗打转,想起姐姐之前嘲笑他是个小哭包,又硬是把泪水给憋了归去。
荷兰尔没有答复,只是谨慎翼翼地从顾景夜身后探出头来,暴露两只蓝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杜安,当真地解释道:“我不是绵羊精!真的。”
顾景夜昂首便看到杜安追过来了,立即皱起眉,冷硬地诘责道:“杜安,你做了甚么?”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是我不好,不逼你啦。”杜安说着亲手把杯子送到了荷兰尔的嘴边。
荷兰尔委曲巴巴地看向杜安。
“哈?”
“那你如何长得就像只绵羊?”
“等等,你们要去哪?”
杜安现在不待见顾景夜得很,听到这话,趾高气扬地瞄了他一眼:“内蒙古。”
这草的味道,是真的好苦啊!
杜安前脚刚一走,顾景夜蓦地间想起了别的一个题目。
靠,这是要私奔的节拍啊?
荷兰尔趁机解释道:“杜安,我真的不是绵羊精。”
“等等,易叶清,你如何会晓得荷兰尔有这条内裤,杜安他又如何会看到?”
等四周没人了,借着厕所里的灯光,顾景夜拉开荷兰尔的裤子往内里看了看,还真看到一小团被压扁的红色绒毛,伸手悄悄一扯,就把绒毛球给扯下来了,捏在手中哭笑不得地问道:“荷兰尔,你如何把这条内裤穿出来了。”
见杜安是不筹算放过他了, 荷兰尔抿着嘴唇, 好半天赋挤出一句:“好……好……吃。”
“……只是随便叫叫。”
杜安俄然感觉本身现在就跟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似得,忍不住扑哧一笑:“喂,你如何不咩了?”
就在这个时候,顾景夜找来了,刚进店门就劈面收成了飞奔而来,眼泪汪汪的小绵羊一只,从速抱住他,低头便看到荷兰尔已经皱成了一团的小包子脸,仓猝问道:“荷兰尔,你这是如何了?”
荷兰尔看了他一眼,更委曲了,眼睛也更红了,不幸的小模样跟刚被好人狠狠欺负了似得。
杜安看也不看他一眼,对荷兰尔勾勾手指:“过来,我带你去大草原,让你吃个饱。”
总之荷兰尔说这话的时候,脸都要埋进草盆里了,怂巴巴的,只能看到一头浅金色的小卷毛在悄悄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