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手指粗细的裂缝，从这里直通向冰层之上，淡淡的星光从十几米厚的冰层间折射下来，在海水中构成一道蜿蜒的淡蓝色光芒。
高潜现在也感到了脚下的海水在狠恶地涌动，他赶紧攀着船帮跳上了船面。
鲸神的身材已经没入了冰层。
抹香鲸游向停在水面中心的鲸神，对着鲸神收回一声悠长的鸣叫，然后悄悄地停在了鲸神四周，仿佛在等着鲸神的号令。
“大哥哥，快上来！”船面上，裹着毛皮的佳佳大呼。
“是鲸群！”高潜惊奇隧道。
“大哥哥，鲸神要做甚么？”
下一刻，水面上掀起滔天巨浪，庞大的轰鸣声自冰下传来，高潜一手抓住船面的雕栏，一手紧紧地搂住佳佳。
高潜再次手脚比划地指了指上方，鲸神缓缓地扭捏了一下鲸尾，俄然加快。十米长的长牙如同长枪，破开水浪，朝高潜急冲而来。
全部冰层都在颤抖。
站得高了，他才看到远处的海面上，一个个数米高的水柱正在此起彼伏。合着那不竭的鲸鸣，仿佛一场昌大的音效演出。
当高潜的头顶终究呈现星空时，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冰冷的氛围如此怡人，体味到被闷在冰层之下时憋闷的绝望后，方能了解氛围的贵重。
高潜试图去掉鲸神身上的锁链，让它能够原路返回换气，但是鲸神的猖獗状况之下，他底子没法靠近，更别提将铁链去掉了。
但是鲸神这时却俄然停了下来，像是在聆听甚么，停止了猖獗的撞击，半晌后，鲸神冰蓝色的眼球缓缓地转向高潜。
就是这里。
明白了鲸神为何如此变态后，高潜也急了起来。
高潜回身在冰层下方敏捷游动着，试图找到冰层的亏缺点。极夜的环境下，独一的亮光来自天上的繁星，冰层之下更是乌黑一片，只要偶尔能看到磷虾或者发光水母的亮光。当一道细线一样的暗蓝色光柱呈现在高潜视野中时，他快速地游了畴昔。
高潜毫不踌躇地出拳，碎冰四射，大块的碎冰不竭地剥落。高用心中一喜，此计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