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瑕只是反问了一句。
“不错,摆布相皆要杀你,唯我能保你。”贾似道笑道:“这岂不恰是你彻夜来寻我的来由?”
贾似道“哈”了一声,回过神来,笑道:“你的谍报虽有效,但我一定想要。”
“高傲。”
“你觉得你走得出去?”
“那就是不谈了。”
叱呵声中,贾似道展开眼看去,只见李瑕背挺得笔挺,流暴露的是一股难以被袒护住的高傲。
但,你不但活着返来、且拿到了谍报,我很赏识你,且这更好,试想,若将谍报往御前一摆,由你亲口说出在敌境遭田奎叛变之事,添油加醋几分,官家该对谢方叔多么大怒?”
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蒋兴被一刀割了喉、聂平被弩箭贯穿、聂仲由亲手杀了老九和五个重伤者、刘纯在龙湖的划子上倒了下去,另有杨雄、白苍山、洱子……
李瑕道:“未几说了,我的前提很简朴,救人、官职。”
两人对视之间,贾似道的眼神仿佛镇静了起来,他喜好调教蛐蛐。
“你还要甚么?”
龟鹤莆见状,上前一步,道:“李瑕,你别不识好歹,我家阿郎已给足了你面子。”
李瑕道:“你在威胁我?”
“以是呢?承诺我的前提,还是免谈?”
这一刻,贾似道微微一滞。
李瑕道:“你们若不承诺,大可不必再谈。”
他一指李瑕,道:“你当你是个甚么东西?!”
“你们曾联手对于谢方叔。”
龟鹤莆还在叱呵。
“阿龟,不必冲动,李瑕心性不凡,不会乱来。”
比及李瑕的心志崩溃,他才会将他扶起来,拍着他尽是泪水的脸,教他如何做事。
二十九人把性命丢了,满腔热忱而去、埋骨他乡。
“不错,但你不过是一个小把柄,我说过这仅是一步闲棋。”贾似道沉吟着,缓缓道:“谢方叔逼杀余玠,其恶果远不但是田奎叛变。比方,谢方叔任余晦为蜀帅,你别看余玠、余晦都姓‘余’,论治军兵戈相去甚远。
“你拿到谍报才有更大的功绩。”
“聂仲由、林子、刘金锁。”
贾似道看向李瑕,只见他还是很平静。
“你说的,我是你对于他的把柄。”
“是吗?”
贾似道不悦。
“程元凤被逼着只能和谢方叔合作,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