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你,跟哥哥说虚话了是吧?!”邬通不悦,瞪了李瑕一眼,复又笑道:“放开点,来,喝杯酒放开点,别端着。”
或许李瑕头上的绝壁上也有挂。
李瑕问道:“详细如何?”
李瑕举杯,抿了一口。
“每月分我多少?”
“啐,文官为了政绩,哪管百姓吃不上盐?!”
“嗖!”
“大战将起,守一县安然,本是我这县尉的本份。”
邬通话到这里,又向熊山一挑眉。
“此事不劳邬巡检,我已有计算。”
“稽查私盐,本是县尉之职。房言楷把持着权益,李兄弟大可把权柄夺返来。等哥哥的盐到庆符县卖开了。自为你引见大商户,到庆符收茶,贩往西南。到时,庆符百姓的日子可就好过了,便宜盐吃着、卖茶再添一份支出。”
但哪怕是以秦帝国的派头,构筑的五尺道也做不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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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终究走到一处宽广处安营休整。
李瑕目光又瞥向那些松松垮垮的寨兵。
邬通行事利落,径直道:“少则五百贯,多则八百上千贯,前提是把那房言楷搞走。”
“有甚详细的?不就是贩盐吗?让你庆符百姓花更少的钱就能买到盐,每月哥哥再给你分红,这不分身其美吗?熊山,这事,你如何看?”
“多少?”
邬通鄙夷道:“你和那些文官呆久了,屁都看不到了。每年两趟,自有商贾从哥哥这过。你既有兴趣,我们渐渐合作。”
邬通这才点点头,道:“哈哈,直说吧,本日一见李兄弟,哥哥内心就欢乐,晓得我们是同一起人……你的兵,我在城头看了,练的不错,花了很多钱吧?”
“或许吧……”
“有兴趣。”李瑕道:“但,如此说来,这五尺道、石门道并非如别人所说的荒废了?”
“哈哈,好!但李兄弟莫折在这五尺道上啊……”
转头看去,能看到劈面的峭壁上,挂着许很多多的“僰人悬棺”,就是把死者的棺木挂在绝壁峭壁上。
如同一条长蛇,在绝壁峭壁上啃出一条通道。
李瑕在五尺道走了数日,由筠连县向西南边向,进了关河峡谷。
“这有何难?李兄弟就在此等着,等上月余,若真有小股蒙军来,哥哥分你些首级。简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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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山道:“那当然好!”
“邬巡检的意义是?”
李瑕只看一眼,就明白邬通本身为何不剿了。
“也有事理……来人,拿我的舆图来!”
他不等李瑕应话,自摆了摆手,道:“不消李兄弟说,哥哥也能想到那些文官德行,一看你这年纪,又无功名,必定各种刁难。本日你带了人过来,看似他们罢休让你施为,实在伤害事都丢给你做。”
他还没说甚么,邬通倒是又指着他一通叽里咕噜地骂。
他不明白僰人是如何把棺材挂上去的,但只看到这棺材,他就明白为何江春、邬通都说剿这些劫道的盗窟吃力不奉迎。
“李兄弟,你怎说?”
“瞧李兄弟这话说了。”邬通道:“大理国灭了,不还是在段氏手里吗?人不还是那些人吗?换了蒙古统领,该吃茶的、该穿丝稠的,都不吃不穿了不成?”
“那就请邬兄开关放行了?”
再昂首,只看到一面峭壁,陡得吓人,上面树木摇摆。
李瑕又问道:“传闻,邬巡检另有往乌蒙部贩盐,这商道现在还通?”
“都不准慌!守住阵列……”
又是一支箭羽射下来……
“叫哥哥。”邬通眼一瞪,道:“还客气呢!今后就是自家兄弟。”
李瑕道:“只要这一战,能立下功绩。邬兄往庆符贩盐之事,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