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北面那份谍报？”
杨孚欣喜道：“阿郎本就不必如此冒险，且由得那些人去罢了。”
“尔等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你是何人？！放开我家阿郎。”杨孚按着刀，压着声音喝叱了一声。
手掌拍到生疼，老者终究寂然倒在太师椅上，眼中尽是绝望与烦恼。
杨孚驾了车转到经略府，杨果出来又出来，并未花多少时候，转道回府。
“啪”的一声轻响，一个过河卒被人从棋盘上拿出去。
终究，杨果一声长叹，道：“你不说我也了然……看来，赵宋是未曾将我等当一回事了，然否？”
天井沉寂，并无人来打搅。
“无用之物，理它做甚……”
开封城内。
一起追捕李瑕失利，已让他落空了以往的自傲与判定，此时没了张五郎的批示，他一刹时竟有些六神无主。
“去知时园……”
知时园内，马车停了下来。
~~
杨果仿佛笑了笑，道：“你就是李瑕？看来，我倒是低看你了，把剑放下……阿孚你到屋外守着，莫让人出去。”
这是一首《太常引》，填罢，杨果摇了点头，顺手掷了手中羊毫，叹道：“比不上啊，比不上……那人年事悄悄，词力却远在我这老朽之上……可怖。”
“那谍报呢？”
杨果坐在车厢中，吊了吊戏腔，唱起了他写的曲。
“晓得了……”
“那是甚么谍报？首要吗？”
“阿郎，那人没来。”
“我就是能作主之人。”
杨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感喟道：“论填词，老夫不如你，填来填去，也没能比肩你那两首词啊。”
他不太懂诗词，看不出杨果词中之意，却能模糊感遭到……对方是有些期许的。
“不晓得。”杨果冷哼道：“如此之久，他必已死了……呵，三个月且畴昔了，竟还来问‘老归呢’，好笑至极。”
衰老的嗓声，悠悠然然。
马车俄然加快，驶到知时园的侧门，杨孚上前打门，有青衣仆人开门了让他们出来。
“好棋力，这局是我输了啊。”
书房内，杨果盯着李瑕，只一眼笃定了他的身份，神采垂垂沉下来，成了不怒自威。
马蹄声传来，沈开转头看去，见是一名张弘道身边的保护策马疾奔而来。
“吃你一个小卒。”
杨果皱着眉，执笔深思了一会，又吟了最后一句。
“是。”杨孚一拱手，侍立在旁。
烛火透过纸窗，书房中有个衰老的声音正在谩吟着词句。
敏捷收转意神，沈开命令道：“你们几个持续盯着，我去庇护五郎。”
“是。”
“好笑！”
李瑕收了手中的长剑，没有顿时答复。
这一起上倒是又被搜了四次，主仆也任由那些兵士搜着马车。
“是。”
“阿郎，前面跟的人越来越多了。”
沈高兴中一惊。
月色中，主仆再无别的言语。
“是，内里撤走了一批人，但另有二十余人散在四周盯着我们。”
“李瑕？”他俄然喊了一句。
“且放酒肠宽，道蜀道，现在更难。”
对坐之人笑了笑，顺手移开一个“相”，轻描淡写道：“小卒已无用……将军。”
杨果傲视了他一眼，脸上指责之意愈浓，恨铁不成钢地又说了一句。
自有小童上前收棋，让阿郎们闲谈。
“甚么？！”
“天也似闲愁无处展，蘸霜毫写满云笺。唱道各办心坚，休教万里关山靠梦传……”
“是……”
前面一群兵士追到，青衣仆人亮了亮一枚信令，兵士们不敢冒昧，只在门外等着。
“是。”
“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