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天威地点,四方来朝,可即便如此,也曾有过城下之盟,公主和亲。
“罢了,”最后,钟意垂下眼睫,说:“我们归去吧。”
魏徵听得沉默,目光变幻不定,思忖此中可行性如何,那校书郎也入了神,细思她方才所说,目光一转,却见门外站了一行人。
三年前,沈复往西蜀肄业时,她才十二岁,的确生不出甚么恋慕之心,可他们自幼一起长大,也是青梅竹马。
钟意问道:“如何收拢,如何震慑?”
“秦王于定襄大败突厥,擒得可汗颉利,恰是大唐扬威之时,”钟意道:“心有所感,顺手翻阅罢了。”
“蛮夷者,强必寇盗,弱而卑伏,不顾恩德,其本性也,”魏徵点头道:“自秦汉起,蛮夷频频寇边,历朝历代不准不止,居士觉得又该如何?”
钟意虽没做错事,现下见了他,却也有些头大,将原委说了,又把那本《夷事五诀》递畴昔。
郑晚庭见她不再推让,便知是应下了,见沈复不语,钟意不提,心知二人境罹难堪,不好久留,拱手示礼,道了告别。
“居士早有京都明珠的佳誉,又得神佛垂怜,有人不平气,想与居士一较高低,”郑晚庭笑道:“托我来下战书,他日登门请教。”